他双臂撑着桌子弯下腰咳得惊天动地,仿佛肺都要咳出来了,这样子看起来怪可怜的,阮娇娇朝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

“好,给你看看,喏,就是一只鸟。”

“白聿送你鸟?”白温阴恻恻地问。

“嗯,他送我鸟,好看吧?”

阮娇娇嘚瑟地给他展示这只栩栩如生的黄金宝石小鸟,还伸手在鸟的背羽上摸了摸,爱不释手。

“你给我把他的鸟放下!”

白温斥道。

“不放,我要找地方好好收起来。”

阮娇娇还真转身就走,朝她的小寝室走去。

其实白温的殿里也给她安排了一个独立房间,当然她没在那里睡过,主要是放她的东西。

白温好不容易等她回来,她哄都不哄他,竟然就关心那只该死的白聿的鸟!

阮娇娇走进房间里,拉开五斗柜的抽屉又关上,最后打开衣柜,拉下底层的大抽屉,蹲下身,郑重其事地将鸟放了进去。

她一扭头,就对上白温阴沉沉的眼。

“这个箱子怎么那么眼熟?”

他指着里面的一个黄金匣子。

“喔,之前你送给白睿的,他送我了。”

一听到白睿的名字,白温像是回想起什么脏东西,露出嫌恶的表情。

“他碰过的东西你还留着,扔掉!不是,拿出去烧掉!”

他伸手就要把箱子拿出来,被阮娇娇拍开他的手,将抽屉推回去了。

“对了,我都快忘了跟你算这笔账了!”

刚才还一脸春风和煦的女人,转过脸来阴恻恻地看着他,一脸皮笑肉不笑。

白温眼角一抽,非常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阮娇娇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跟他算起这笔陈年旧账。

“说,错了没?”

她没跟他细算,开口就让他认错。

白温被她拽着衣襟,他抿住唇,死不开口。

“快点说,错了没?”

她催促,还故意一把抓住他的鸟,捏在手里玩弄。

命根子被她攥在手里,脖子还有被掐住的禁锢感,白温苍白的脸慢慢爬上绯红,他缓了又缓,因为脑子缺氧,他莫名有点稀里糊涂的。

他搞不清楚明明是自己找她算账,想让她认错道歉哄他,怎么就变成他被逼着道歉了?

“你……你……你就没错吗?!”

他脖子被卡住,吭哧了几下,憋出这么句反问来,但被她揪着衣领提起,他气势上已经输了一大截。

“我错哪儿了?”阮娇娇笑眯眯地反问。

她拍他脸的手变成爱抚,温柔地揉捏他细腻的肌肤。

“你长得好看,怎么就不允许我多看几眼了?我看你怎么了?触犯什么王法啦?你就把我派去那个禽兽那里让我被他糟践?”

白温被她的连番质问弄得噎住了,一股强烈的心虚袭上心头,双眼因为怒气憋胀的通红退去,他目光躲闪。

“对……对不起……”

他知道错了。

当时他对她毫无感情,所以她怎么样都不管他的事,但现在她……这个女人弄得他寝食难安,他再一回想那时候她要真被白睿给欺辱了。

白温此刻心里涌现出浓浓的懊悔。

“嗯,知错能改就是乖宝宝。”

阮娇娇松开他的衣领,还帮他抚平了光滑丝缎上的皱褶。

“好了,我们去睡觉吧,我都困了……”

她打了个呵欠,搂住他的腰把他往门外带。

“可……”

白温被她牵着鼻子走,越走越不对劲,终于到半路回过味来。

“死女人,那家伙的鸟!”

“嘘……”

阮娇娇立马捂住他的嘴巴,走廊上还站着几名侍卫。

“王子殿下,注意仪态,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