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观鹤起身,走向他,“我很冷静。”
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变小,陈越想要撒开腿跑,可看到疯狂挣扎的黄毛,俩只脚就像被钉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楼观鹤微笑走来,一如既往的温和,“阿越,要去哪里,怎么不叫上我?”
陈越闭上眼,衬衫紧贴湿淋淋背脊,寒气从下逼至心尖,全身上下都堕入冰水中。
“杀了我吧。”
楼观鹤掀起眼皮子,眸里是和嘴上笑意截然相反的冷漠狠厉。
陈越颤着嘴唇,绝望开口,“楼观鹤,你杀了我吧。”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拉过楼观鹤的手,把漆黑枪口对准自己。
楼观鹤从喉间发出一声轻笑,“好啊。”
陈越霎时睁大眼。
“杀了你,你的父母弟弟妹妹只能一辈子待在大山里,他们会收到自己儿子的骨灰,混混沌沌过着之后的日子。
杀了你,楼欣也不会好过,我会送她回到她最不想回到的地方,让她也变成其中一员。”
楼观鹤轻描淡写,贵气中散发凶狠,“怎么样?”
抵在额间的枪口上还泛着第一颗子弹残留的热度,求生的本能几乎第一时间就在告诉陈越。
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周边一切都在放大放慢,冷汗从额角慢吞吞划下,陈越看得很清楚,扣在扳机上的手指逐渐下压。
动作慢得清楚可见,仿佛下一步就要按上去。
楼观鹤的话漫入神经,重复在脑子里播放。
他相信楼观鹤真的做得出来,这人就是一个至头至尾的疯子!
陈越俩手抓住枪柄,不断发抖,蓄下的泪瞬间落下,“求求你……求……”
金灿色的眸子闪动,乖戾阴郁。
“跪下。”
陈越没有任何犹豫跪了下去,像只毫无尊严的狗。
楼观鹤扯开嘴皮子笑,居高临下摸他的脸,“怎么现在才学会乖?”
他靠过去,贴在陈越耳边,宠溺语调从嘴里迸出,“我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了,傻孩子。”
身子猛地一怔,陈越跪都跪不稳了。
*
楼观鹤食指敲到桌上,眉眼温润,“选一个吧。”
面前是一模一样俩杯酒,从外观上几乎看不出区别。
陈越跪在地上,心惊胆跳瞥过去。
楼观鹤转着手上的佛珠,解释,“其中一杯是春药,一杯是普通的酒,如果喝到普通的酒,那么”
“你就能离开。”
这个承诺就像那颗苹果,无时无刻不在诱惑亚当。
陈越嘴唇抖了下,“包括我的家人和楼欣?”
“当然。”
他打量俩杯玻璃杯,试图找到区别,陈越颤巍巍伸出手,转向其中一杯酒,暗中观察楼观鹤。
发现他神色没有异常,放下心来拿起另一杯。
“等等。”
陈越心口一紧,差点拿不起酒杯。
却见楼观鹤勾着唇,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上来喝。”
陈越咽了咽,慢吞吞坐上去。
手掌包住他的小屁股,让裤子内的逼口对准着自己炽热欲望坐下。
陈越闷哼一声,不自觉捏了捏手心。
他盯着朱色的酒水,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最后一次见面时,楼欣身上那条大红色长尾裙。
他闭上眼,喝下。
“咳咳。”
酒水顺着嘴角划下,从下颚移到白皙脖颈,再到分明锁骨。
酒太烈,陈越一时分不清是酒的问题还是什么。
楼观鹤指尖轻轻擦过流下的酒水,“感觉怎么样?”
话落,炽热从脚板烧到心口,一团大火包围住全身,陈越瞪大眼,不可置信看着楼观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