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才让他以为他和沈临川存续的是一段正常婚姻。
如果抛开他们有婚姻关系来谈,他们连炮|友都算不上。
这一瞬间,陆致突然被巨大的痛苦和失望淹没,就如同最初知道沈临川向覃铭告白的那天晚上,他称病请假回家,就在这个房间大哭了一场。
当时抑制不住伤心难过,也不懂为父母考虑,只是父母给他留了面子,默契地没有当面戳穿,事后才来追问。
过去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现在的他却不想再像年少时一样因为沈临川而掉眼泪了。
这时,陆母端着水果走了进来,见陆致坐在床边发呆,神色看起来不太对劲,她迟疑了一下,放轻脚步来到陆致身旁,默默地陪他坐了一会儿,等陆致的眼神逐渐聚焦,她才轻声道:“临川说有个员工生病了,他去医院看看,这个员工不会是工伤吧?会不会有麻烦?”
陆致想开口,一时又想其实真相还不如工伤,他说:“我不是很清楚。”
“临川过年也这么忙的?”陆母低声抱怨了一句。
“嗯,他一直有很多工作。”
大过年的,谁都不想聊不开心的事情,陆母转移话题说:“吃水果。”她叉起一块,喂到陆致嘴边。
陆致张嘴吃了。
“你们俩今天回来,妈妈感觉临川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们都更热情了,”陆母倍感欣慰,她直言道,“以前总觉得跟他有距离,想对他好吧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他带那么多东西给我们,我和你爸心里都觉得有负担,但这回,我跟你爸就觉得是两个儿子回家过年来了。”
听到这句话,陆致的心口猝然一痛。
都是假象而已。连他都被骗了,更何况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父亲母亲。
陆致不知道该如何跟父母解释,沈临川对他一直没有感情,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