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也变得挺拔。
除了偶尔视觉上带来的一丝疏狂少年感,所有特征都在表明,他们再也不是小娃娃了。
周到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件不太得体的事,若要说错倒不至于,但至少,确实不该带他回来。
他们十一二岁的时候回来那次,有两家大人做主,张辰宿可以是邻居家的孩子,是周元厉朋友的儿子,是周到的好朋友,往那儿一坐不过多双筷子的事。
但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他已经是个独立的男人,走进别人家,是要赋予身份的。
除了周绘,不是没有人提醒过她。
她第一次向张辰宿提起时,他就率先问了他是以什么身份去。
还有昨晚,吴宁提醒她说“那看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那时周到困意袭来,一句话囫囵就从耳边过去了,她根本没细想。
她还以为吴宁的意思是:你们关系这么好,带他回来怎么了?
周到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等前面出现一截她半个身体高的台阶时,张辰宿已经迈上去一条腿,肌肉一发力,整个人都上去了。
周到仰着头看他,一时阳光刺眼,她眯起眼睛,才意识到:“你这是走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