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还有我,怎么能少得了我呢?”

“就以半年为期,咱们五个都一块来。”

罗朗眼里憋着泪,喉间哽着说不出话,只能不住点着头。

江小娥见他心情好了些许,便道:“去喝口水喘口气,十分钟后咱们接着来。”

经过第一次上手后,五人之间要默契不少。

他们轮流尝试不同的任务,将剩下的七台机器全都拆了个遍,期间也不是没遇到过复杂的问题,但经过一些提议和商讨也都顺利地解决了。

但有一点,他们在忙碌时或许都没发现,只不过身为事外人又特别有兴趣盯着他们观察的王刚发现了。

随着一台台机器被维护得越来越好,王刚落在其中一人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那位唯一的女同志。

倒不是他怀着什么坏心思专门盯着人家女同志看。

不仅仅是他,其他四位小同志也是这样,随着一台台机器被拆开,在有疑问时总会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她,不知不觉中这位江同志渐渐成为了主导的位置。

分配任务、提出建议、维护设备,如果不是年纪看着一样大,王刚都觉得眼前是一位老师带着四位学生呢。

在这瞬间,他忍不住想着男娃女娃都一个样。

谁说女娃就不能搞机械了?瞧瞧眼前的女娃娃,甚至比男娃还要强一些。

或许……他可以建议妹妹了解一下这方面的学校?也不是说一定让她也走技术这条路,至少能多一个选择,万一她喜欢又有天赋呢?

只要想,她或许也能当一位人人敬仰的技术工。

……

同时,其他地方也有为这件事发愁的人。

“孩子倒是想继续读高中,但孩子阿爷觉得现在都不能考大学了,读了高中既不能学一门手艺也不能跟中专生那样分配工作,挺不划算。”中年女人戴着工作帽坐在生产线边上,手里一边忙活着嘴里也没闲着。

她叹着气:“要是早生几年就好了,我家孩子学习成绩不错,原先还以为家里能出一个大学生,现在……哎。”

“她想读大学就读,现在是取消高考了,或许哪年就恢复了呢。”

“那也说不准,还是先学门手艺来得强,上回玻璃厂招工,招得全是手艺工,我家小子去了连根毛都没挨上,要不是他阿奶有份工作让他接班,明年初就得下乡了。”

说到这,黄阿妹看着边上的好友,她问道:“你家什么情况?我听说程芬都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还能为啥?觉得我不疼她。”何泽兰苦笑一声,手里卷着线忙活着,时不时活动活动站久的双腿,她缓声道:“让她去外面冷静几天就好。”

她和程玉梅当了那么些年的姑嫂,哪里不晓得这人的抠门?

待个几天还好,真要长时间待在她家还得供着一人份的粮食,程玉梅肯定受不了,估计这会就已经想法子怎么将程芬赶回来。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闺女,被人驱赶她也心疼。

但程芬也不小了,她该知道哪些人真心为她好,哪些人心里藏着坏心思。

“你家程芬就是吃得苦少了。”黄阿妹扬了扬下巴,示意着厂房那边的生产线,开口:“刘梅和你家情况差不多,看看她闺女,就为了一笔彩礼嫁到乡下,转头为继子买了个收音机。”

何泽兰不好说别人家的事,她抿了抿唇道:“老江人是挺好。”

倒不是她虚情假意,相处这么多年是越来越觉得当初自己选对了。

也庆幸她当初一直坚持,要不是磨得老江松了口,她和儿女们的日子肯定没现在好过。

每次她这么感叹时,老江都会笑着跟她说,‘咱们两拿得工资差不多,付出的也差不多,可别说得你跟占了我便宜似的。’

可她就是占便宜了。

她性子太软弱了,如果不是碰到老江这个好人,估计被欺负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你家老江确实人好,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