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向易水收到祁光的眼神示意,弯腰凑近。
二人已经超过了正常朋友社交的距离。
祁光声音极轻,确保只有向易水能听见,“姐姐,你衣服背后左下边粘着一个贴纸。”
向易水伸手去摸,果不其然摸到了个东西,使了使劲撕下来,放在面前一看,竟是祁光的大头贴纸。
“……”向易水立即看祁光。
祁光迅速转头,此地无银三百两。
从未经历过社死的向易水反应还算镇定,“是别人贴上来的。”
“嗯,我知道,那个位置姐姐自己贴不了。”
“嗯。”
“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
“那我走了。”
“姐姐路上注意安全。”
“嗯,你好好休息。”
“好,姐姐也是。”
向易水一脸平静走出公司宿舍,一脸平静上车启动车子,一脸平静送老医生到医馆,一脸平静回别墅,洗漱上床。
室内静悄悄。
向易水突然“嗷”了一声,把自己深埋进被窝里,不愿再迎接第二天到来。
由于丢了无数次脸,向易水降低了主动联系祁光的频率。
反倒让祁光主动了不少。
只是两人见面的次数仍然寥寥无几,祁光总是忙得不可开交,就算在脚伤恢复期间他也有工作。
一个多月过去。
祁光开直播与粉丝们度过他为外界知晓的十七岁生日,向易水开了个号疯狂给直播间刷礼物,最后被封号。
向易水也不恼,换了个小号,静静欣赏祁光的绝世容颜。
直播结束后,向易水继续雕刻玛瑙象棋。
从先前与祁光的聊天中,向易水了解到,祁光真正过生日的日子是在半个月后他爸妈在他幼时生日前两天去世,当时悲伤欲绝还要忙着处理后事,爷孙俩根本没有过生日的念头,此后就都推迟了。向易水还得知祁光喜欢下象棋,便准备了这份倾注她不少心“血”的礼物。
然而送出礼物的过程发生了一点波折。
向易水在祁光回老家的第二日才知道他的行踪。
向易水懊恼近几天竟没仔细关心祁光行程,险些赶不上庆祝他的生日。她当机立断,简单收拾行李,花了大半天,来到祁光出生并生活十几年的城市。
为了不让祁光发现她特意来找他,向易水没联系祁光,只是循着通过特殊途径获取的他身份证上的地址寻觅。
人生地不熟,加上语言不通,向易水费了好大劲儿才摸到镇上。中途还被小混混口头调戏,向易水懒得暴露自己随身的防身精细武器,恰巧旁边门店前有个闲置的电锯,她动作熟练地拿起电锯启动,电锯刺耳的声音以及向易水冷静漠然的神情成功威慑到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
向易水等混混们走后,打开了钱包。她考虑十分周全,只身在外绝不露富,所以准备的现金不多,面额不大,甚至还有好几个一元硬币。她将全部硬币留在了店口桌上,当做借用电锯的费用。
目睹全程,之后载向易水到镇上的三轮车女司机都忍不住回头看了她好几次,用蹩脚的普通话夸了一句“美女真厉害啊,难怪敢一个人出远门。”
向易水笑了笑,婉拒了女司机要带她到准确的着落点,自己下来走走逛逛。
她是可以直接到祁光的家门口,但太刻意了,她不确定祁光是否能接受,而且她脸皮没厚到将不请自来摆在明面上。
大概上天都有意撮合他们。
向易水找了一家小超市买矿泉水喝,付款时碰到了从外头进来的祁光。
“姐姐?”
向易水仿佛能透过挡住祁光大半张脸的口罩,看到他目瞪口呆的表情。
向易水淡定咽下半口水,“哦,我想起来了,你老家在这里。”
祁光好一会才说话,“对,我老家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