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还在读书,但假期多跟着父亲到公司帮忙处理各种文件,偶尔还参与公司决策,父亲为了锻炼她,更是放了不少权给她,因此合作的事情她一人可以说了算。
可是,这个李总愚蠢至极,放着光明大道不走,偏要走歪路。
向易水让徐青苒暗中联系祁光组合的经纪人经纪人跟祁光他们算是一条心的,得知他们见面的地点就立马赶了过去。
向易水踏进包厢,就看见祁光坐在中年男男女女间,俊脸一片潮红,将别人怼到面前的酒杯推开,又窘又怒。而其余队友酡然,被灌得半醉,以至于防不住他人不时摸手摸脸。
“哟,这是做什么?”徐青苒高声道。
餐桌围坐的人皆惊疑看了过来。
祁光也不例外,见到向易水,眼睫半垂,更显可怜兮兮。
这座城市就这么点地儿,商圈里大家都认得几位大佬与他们的公子千金。有人认出了向易水她们,纷纷收敛高高在上、恶劣的态度,连带着猪油手都缩了回去。
似是做东的人毕恭毕敬来迎她们,“不知徐小姐向小姐这是……”
徐青苒嗤笑,“我们临时想过来这儿吃饭,听服务员说没有空包厢了,巧了,刚好看见你秘书在包厢外头候着,这才知道你们在这吃饭,寻思着过来拼个桌。没打扰你们吧?”
“不打扰不打扰,难得徐小姐还记得我。”回答的人与有荣焉。
向易水与徐青苒,还有徐青苒的男友被迎到了主位,这些人还有自身很脏的自知之明,赶忙让服务员新上座位与餐具。
菜单递到了她们面前,斟好的名茶也奉上。
向易水一个眼神没给,径直看向祁光。
祁光正看着向易水,触及她的视线,他猛地垂眼,乌黑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与他微红的眼角衬得他更惹人爱了。
有人注意到向易水与祁光的“接触”,自作聪明道:“小弟弟,来陪我们向小姐喝杯酒?”
小弟弟。
他们甚至不屑于记住祁光的名字。
也是,在他们畸形的认知中,人前光鲜亮丽的偶像又如何,上了这饭桌,就代表是个轻贱得可随意践踏的消遣物罢了。
向易水胸腔燃起一团火,像是要把包厢里所有思想肮脏品行低劣不堪的人都烧成灰。尤其是眼见着祁光脸上又流露出羞耻、屈辱与愤慨的神情,火势越大。
心口骤然裂开一道大缝,仿佛能听见从中刮过的祁光灵魂的抽泣声。
“过来坐吗?”向易水问祁光。
祁光迟疑了一下。
有人催促祁光,被向易水冷眼一瞥立即噤声。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向易水歪头浅笑。
其实自她引荐她表哥到现在,二人就没怎么见过面了。就像认识很久聊得来的网友冷不丁碰面,祁光总归有几分陌生感。
可看到向易水脸上似是安抚的温柔笑容,祁光不自觉卸了最后的心防,起身坐到她身旁。
向易水拿出手帕,“擦一擦吧。”
祁光循着她的视线低头,自己的手背上残余着推拒酒杯时无意沾到的酒水。
祁光心下一暖,没接过帕子,而是扯了两张手边的纸巾擦手,小声道:“谢谢。”
他怕弄脏她的丝绸手帕。
向易水却觉得他到底对她还是有防备,保持一定距离。虽然深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还是对此有些不高兴。
向易水甚少用自身的权势压人,偶尔她还会跟着父亲去做公益活动,尽管她话不多,也很少笑,可收到同学老师的评价是还有平易近人的。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不高兴,别人就别想高兴。
她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眉目隐藏狰狞、可憎可怖的人,声音清冷,“其实比起自己喝酒,我更喜欢看别人喝酒,别人喝得最多,我就越高兴。”
除徐青苒以外的其他人茫然。
向易水点明道:“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