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冬日嫌弃我。”

说来纳闷也不纳闷,冬日明明像大部分的加菲猫一样性格温驯粘人,可似乎是明白了祁光的家庭地位,它从来不粘祁光,不给他抱,就连要他喂粮也是桀傲的昂首挺胸的姿态。

“宝珠看不起我。”

冬日对祁光的态度多半取决了向宝珠对祁光的态度。

向宝珠脑瓜子聪明,两岁前倒还好,两岁后她便意识到:她爸有点笨。

向宝珠自小就喜欢看科普类的书籍与电视节目,尤其是天文科技方面,祁光陪着她看,可偶尔向宝珠不解了,他一个大人竟没一次能给她答疑解惑。

向宝珠曾经背地里同向易水提出请求:不要让祁光来接她放学。

祁光无意中听到,明白她嫌他丢人。

别人的爸爸都是西装革履,要么是高官政要,要么是富商名流,不时出现在大众视野包括电视上,面对镜头说侃侃而谈自己的志向与成就,从容淡定,好不威风。

而她的爸爸,整日在厨房打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来接她时身上衣服竟还有沾着一两点油斑。

所以向宝珠愈发看不起他,不愿亲近他。

“你有了异心。”

祁光对女儿与宠物的评价,向易水无法否认,因为事实如此。但轮到她自己,她立即反驳道:“我没有,我就跟同学吃个饭。”

别说她目前只是对李观有一点朦胧的好感,就算她真的喜欢李观,目前为止,她还没实施任何行动。

就像犯罪要实施犯罪行为,才算得上犯罪,她只有一丁点动机,算不得什么。

“我不是一个男主人,父亲与丈夫,我是一个奴隶。”祁光又下了另一个结论。

“佣人尚且能得到应有的尊重与报酬,但是我没有。我全心全意照顾家中的每一个成员:做饭,手洗你们母女的贴身衣物,每天熨烫好你们的衣服,日常要给冬日擦鼻眼分泌物,给它洗澡,带它出去溜达。每天早上帮宝珠扎头发,晚上给她讲睡前故事,之后回到卧室给你按摩,解决你想要解决的生理需求。我做这些,并不能让你们满意,相反,你们觉得我低下卑贱。”

“胡言乱语!”向易水有些气短。

祁光不跟她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向易水心中一凛,脑子飞快运转,搜寻着祁光的生日、结婚周年纪念日等特殊的日子,很快,她没有发现与之对上的,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什么日子?”

祁光似乎听出了她暗藏的紧张,轻轻笑了笑,用一种很平静的口吻道:“五年前你答应过我,会跟我回家办婚礼。”

当时因为意外有了向宝珠,向易水不愿大着肚子穿婚纱,再加上后来向易水的爸爸突然生病,她被迫紧急接手家里的企业,非常忙碌,所以没时间办婚礼。祁光对此有些遗憾。向易水便和他保证:最迟六年,她必定会给他一场盛大的婚礼。

如今向氏集团蒸蒸日上,家庭“和睦”,向易水却将到期的六年之约抛之脑后。

向易水噎了噎。

“我等了很久,我暗示过你很多次了。”

祁光的语气很平静,是极度失望过后的平静,“没有必要再在一起了。”

不知为何,向易水听得有些慌。这种慌乱是向来高傲的她无法克化的,她下意识道:“你说了我就会记得。当初你自己说的,我主外你主内,那些本来就是你的分内工作。我承认我跟宝珠冬日是有做错的地方,可你不满为什么一直不直说?而是选择藏着忍着现在,然后自以为自我牺牲够了,不管不顾地一走了之。你这种行为本质是懦弱是自私。”

向易水话头一转,“还是说,你想用离婚来要挟我跟宝珠认错服软?”

向易水最不喜欢被胁迫。

祁光不答。

向易水将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气得牙痒痒的,“你做梦。既然你都说要离婚了,那就离婚。但是我要提醒你,以后你想回来,可没有今晚说得这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