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一个十三岁的小孩下跪并亲口撇清唯一的亲人,还不算雪上加霜?”
一想到这,向易水就满是心疼愤懑。
“汪汪。”
向易水淡淡瞥了不懂事的小狗一样,小狗瑟缩,抛下卢晋义,来到向易水脚边。
卢晋义不敢吱声,默默端起菜盘放在餐桌上。
向易水坐到餐桌旁,用尖锐凌厉的眼神一遍遍剐着卢晋义,直到眼睛发酸发疼,出声骂道:“畜牲。”
“行行行,我是畜牲。”卢晋义放弃抵抗,倒开水烫了一副碗筷放在向易水面前。
跟祁光共同生活了数年,向易水也学会了祁光穷讲究的饮食习惯。
向易水不动筷子。
卢晋义劝道:“多少吃点吧,下午不是还要跟着祁光吗?”
按照台本,下午祁光要与潘子澄陪拉巴爷爷酿当地的特色黄酒。
卢晋义见向易水情绪低落,起身倒了杯温水给向易水,道:“姐你以前没在他那了解过他爷爷去世的具体原因,就证明他不想提。你又何必非要知道再去揭他伤疤呢?让他知道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吗?”
向易水抬眼睨卢晋义。
卢晋义咳了咳,真诚劝道:“姐,要不你就别在祁光身上浪费时间精力了,我看你这两天低声下气的模样怪难受的。祁光不肯理你,你就用点法子勾着吊着他,男人本性下贱,越得不到的就越想要,越招之则来的就越不看重。”
“你以为他跟你一样?”向易水对卢晋义的烂主意嗤之以鼻。
“哪不一样?都是男人,他比我多了什么?还是我比他少了什么?”话一脱口,卢晋义本能瞄了瞄自己的□□。
“无可比拟的美貌与一颗赤诚善良的心。”向易水认真道。
卢晋义:“……”
行行行,她高兴就好。
反正天生血脉压制,干又干不过。
卢晋义坐回原位,狠狠戳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他真这么好,你俩怎么离了?”
向易水顿时落寞了。
还能怎么离的,自然是她不好。
向易水到底还是吃了一些食物,弥补空荡荡、隐隐作痛的胃部,而后将碗里剩下凉了的肉粥倒到盘里给小狗吃,回房换衣服。
刚换好衣服,手机响起。
向易水拿起手机一看,是向宝珠打来的视频。
向宝珠一脸兴奋,“妈妈,爸爸说给宝珠编了一个小篮子放兔子。”
向易水愣了愣,随即问道:“你刚刚跟你爸爸打视频了?”
“嗯。”向宝珠重重点头,她可是第一时间跟妈妈分享好消息的。
向易水既替向宝珠高兴,也为自己难过。远隔千里,向宝珠还能收到祁光的关爱,而她近在咫尺,徒劳无获。
向宝珠敏锐察觉到向易水的情绪,脸上笑容自然而然收敛了,“妈妈,爸爸还是不肯理你吗?”
向宝珠有些着急:“可、可是爸爸还让我劝妈妈回来休息。”
“真的吗?”向易水心跳加速。
“真的。”向宝珠眼珠子直转,仔细观察着向易水,“妈妈,你还难受吗?”
向易水说:“不了,我感觉好多了。”
向宝珠:“我跟爸爸说,妈妈现在在爸爸那边,爸爸先帮宝珠照顾一下妈妈。”
向易水觉得不可思议,“你爸爸答应了?”
向宝珠回忆着,小脑袋耷拉了下来,“我不知道,我怕爸爸不答应就挂了电话了。”
天知道她挂爸爸电话的时候有多害怕:如果爸爸因为她挂电话生她气怎么办?
但再来一次,她还是要帮妈妈。
向易水心中微暖,安慰道:“你爸爸没有不理妈妈,宝珠别担心。”
“宝珠,宝珠。”
向南的声音从视频那头传来。
向宝珠回头道:“我在卧室,爷爷进来吧。”
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