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易水不会给向宝珠扎好看的头发,夹的头饰歪七扭八,校服来不及熨烫平整就皱巴巴套在她身上。
如此也罢。
匆忙下楼后,母女俩才惊觉,没有早餐吃。
祁光走得猝不及防,而向易水又忘了通知佣人顶上给她们准备早餐,所以此时餐桌上空荡荡的。
所幸,向宝珠就读的国际外语学校提供住宿,食堂或不可缺且饭菜味道还不错。到时跟向宝珠的老师说一声,让她带向宝珠去食堂吃早餐,还有午餐。
至于向易水的早餐就没着落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没心思去寻吃的。
大概是没有吃早餐的缘故,向易水一上午的心情很是阴沉了。
中午秘书订的餐又格外难吃,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开会,下属交过来的策划案竟一塌糊涂,向易水气得大发雷霆,怒斥下属一通,然后提前离开公司。
顺道去接向宝珠。
司机在前面开车,后座的向易水与向宝珠皆绷着相似的臭脸,显然,向宝珠这一天也过得极不舒坦。
很快,手机震动打破了她们之间蔓延的沉默。
向易水下意识以为来电的是祁光。
心头压抑的火气骤然爆发出来,向易水下了决定:这次她定然要给祁光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今后都不敢再这么任性。
然而看清来电后,向易水暗自揣摩出来的“教训”暂时打消。
向易水皱眉,接起电话,“学长。”
电话另一头的李观直切主题,“今天庄云也回来了,想请我们这些老同学一块过去聚聚,后天晚上你有空吗?”
不得不说,李观还是有分寸,且有几分运气。
若是他这时邀请向易水共度晚餐,向易水不一定拒绝,但绝对会给他减分:无论是因为他过于频繁打扰还是她现在心情不好影响。
向易水应下之后的聚会。
李观识趣道别。
等向易水挂了电话,向宝珠开口说要去接她的冬日。
冬日是向宝珠养的一只加菲猫,虽然大多数时候是祁光在准备精细猫粮、清理猫砂,可不能否认,她才是冬日的真正主人:冬日最喜欢也最粘她。
前阵子冬日生病了,留在宠物医院接受治疗。今天与向宝珠相处得不错的医生给她打电话,说冬日已经康复了大半,可以跟她爸妈一块来接冬日回家。
冬日见到向宝珠,很是高兴,一个劲地往她怀里蹭,若不是其尾巴高频率摆动着,乍看之下,向宝珠就像揣着一个圆鼓鼓的雪球。
回到家中,临时从老宅调过来的厨娘已经准备好晚餐了。
向易水母女俩阴云密布的精神状态,总算因此得到了进一步的缓解。
向易水与向宝珠吃过饭,一同看了会新闻,照常要上楼洗漱。
卧室内黑黢黢的。
向易水与向宝珠脚步一顿。
以往,祁光都会先上来,打开卧室的灯,给她们母女放洗澡水,准备好换洗的衣物。
如今祁光不在了。
想来,也不会有人给她们吹头发了。
向易水与向宝珠感到无所适从。
“你爸爸脾气可真大,说走就走。”
向易水走向浴室相邻的衣帽间,拿她和向宝珠的贴身衣物与睡衣。
向宝珠跟在向易水身后,冬日亦步亦趋。
向宝珠附和道:“爸爸还反过来生我的气。”
“气得不要我们了,连电话都不打,他还挺有能耐的。”向易水顺着话头道,显然没把祁光的“离婚”当真。
他才离不开她们呢。
应该是吃饱喝足了,心情尚且没原先郁闷,母女俩此间说话轻快了些。
“趁着你爸爸现在不在,这段时间我们好好潇洒一番,让他瞧瞧,没有他我们不是不行的,我们会过得比以前还自在快乐。”
“嗯。”
向宝珠又是点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