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这次你做了什么惹祁光生气了?”
向易水后靠着椅背,不由道:“你怎么就认定是我的错?”
另一头的徐青苒理所当然答道:“祁光脾气好得能‘包罗万象’了,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跟你吵架?”
不同于向南对向易水充满厚重的爱心滤镜、对祁光这个外人无理由的嫌弃,徐青苒作为向易水同一阵营的好友,却能客观地认识到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境况。
徐青苒规劝道:“从我那失败的婚姻中你还得不到任何经验教训吗?易水,夫妻之间是要相互体贴谅解的,不能总是一人低头。我并非袒护祁光,只是希望你幸福,别走我的老路。”
向易水抿了抿唇,低声道:“已经走了。”
“什么?”徐青苒的声音。
在父亲面前,向易水会隐瞒一些不想或者不方便透露的信息,但面对好友,向易水完全没有了顾忌,一五一十的道出整件事情始末。
徐青苒沉默了半晌,道:“祁光的处境已经这么糟糕了吗?被你们一个个视如敝屣。”
向易水沉默。
徐青苒说:“这样也好,他能做出改变也好。”
实际上,是被逼着改变的。
向易水不由道:“这算什么改变,一股脑地把家人都抛弃。”
“他哪有抛弃家人,只是抛弃了你而已。”徐青苒火上浇油。
“徐青苒!”
徐青苒忍不住笑了,实在难得见向易水如此情绪失控。
徐青苒正色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追回祁光复婚?”
“当然。”
徐青苒又是沉默了好一会,叹道:“你反省得好快啊。就好像,你之前是在清醒地堕落着。”
向易水呼吸一窒。
徐青苒道:“幸亏你还没犯下大错。你得抓紧了。祁光性格温纯又忠诚专一,外在条件更没得说,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家庭,他在他的舞台上能大放异彩有一番作为,这样的好男人你不抓紧,多的是人抢着要,到时丢了你可别哭鼻子。”
“……嗯。”
傍晚时分。
去接向宝珠的向南还没回来,徐青苒就过来了,身后跟着两个男人。
俩男人穿着寻常的衣服,但明眼人一看就知是藏族人。他们长得很高,年纪稍长的有些壮,皮肤黄而微黑,五官立体,脸上带着高原红,常年俯瞰旷原仰视蓝天的眼睛极清极亮,有着一种道不出的坚毅。
徐青苒给向易水介绍两人。
大概三十出头的男人是徐青苒的男友,叫纳姆。年纪小的,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叫噶尔玛,是纳姆的外甥。
噶尔玛尚是年轻,起先进来时面上明显挂着着好奇心与见到玉砌雕栏的些许怯意,这会更是藏不住对向易水的惊艳,磕磕绊绊道:“你,你好。”
向易水浅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徐青苒问起向宝珠。
向易水:“我爸过去接她放学,估计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干爸也来了啊。”
徐青苒倒没料到在这见向南,她暂时还没想过带纳姆正式见家长。
不过,想想也是,祁光都走了,向南肯定要从老宅过来照看一下女儿孙女的。
人是经不起念的。
向南他们很快就回来。
徐青苒欢欢喜喜地拥抱并亲吻向南与向宝珠。
向宝珠嫌弃地擦去脸上的口水,“青苒姨,你怎么还这样。”
徐青苒丝毫完全没有悔改之心,笑着给向南与向宝珠介绍起了她带过来的人。
向南对纳姆并不满意,然而考虑到纳姆才跟徐青苒交往了一个月,二人能不能走到最后还不一定,他没必要这么早就棒打鸳鸯,就当纳姆是徐青苒的普通朋友对待。
餐桌上,宾主尽欢。
吃完饭,徐青苒把带过来的礼物给向家三人。
因为提前知道要来向家,纳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