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样。
向易水跌坐在地板上,迷茫了一瞬,紧接着,愤怒迅速将她裹挟得紧紧的:祁光竟然对她动手!他竟然对她动手!
死死盯着祁光挺直的背影,向易水从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话来,“祁光!你敢走!”
祁光脚步一顿,继而迈开坚定步伐离去。
向易水粗粗喘气,直到祁光身影消失在她瞳孔里。
如一阵微风吹过摇摇欲坠的树叶,树叶最终还是脱离枝头落在了地上。
愤怒逐一消退,理智回归,因此向易水高抬的脑袋也重重地耷拉了下来。
垂落的头发掩住了她大半张脸。
室内静悄悄的。
烙印在地板的两滴液体声音格外清晰。
向易水蜷缩起身子,如同光溜溜没有任何庇护的新生儿。
她其实一点都不觉得他脏,她只是不想他被别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