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向易水从镜中瞥祁光,道:“你又疑神疑鬼什么?”
“我跟同学吃个饭,还带着宝珠,又不是孤男寡女,你给我甩什么脸色看。”
祁光抿了抿嘴,不说话。
见祁光要往外走,向易水道:“晚会再去看宝珠,免得她还没睡见了你又不高兴。”
“……嗯。”
“你下午干嘛去了,为什么没准时去接宝珠?”向易水秋后算账。
祁光难以启齿,“在路边看人下象棋,忘记时间了。”
向易水挑了挑长眉,讽刺道:“你可真是个好父亲。”
祁光赧然。
向易水转身走向床。
祁光见状,回到梳妆台将她各种护肤品瓶盖盖好,保证道:“没有下次了。抱歉。”
向易水轻哼了一声,准备就寝,顺便喊祁光,“把灯关了。”
祁光答应一声,关了灯,为了防止晚会去看向宝珠的动静打扰到她,他没回到床上,而是坐到距离床稍远的沙发上。
半月孤光,祁光在暗处,显得有点孤零零的。
第二天,祁光一早起来准备好早餐与给向易水母女带去公司或学校的午餐,继而去叫她们起床。
母女两人都有起床气,一如既往把起床气撒在祁光身上,祁光挨了几记白眼与含糊的愤懑,好声好气地哄着她们起来,她们在床上磨蹭了许久,前后臭着相似的两张脸起来,撇下祁光去洗漱。
等上了餐桌,两人的心情还没转晴。
祁光一边给她们盛粥递油条,一边跟她们商量着关于出国旅行的暑假计划。
“以后再说。”向易水听得头疼。
“我才不要去。”向宝珠拒绝道,小脸严肃,“我还没原谅你。”
她连爸爸都不叫了。
祁光有些受伤,但没办法,他有错在先,所以轻声致歉。
向宝珠继续不理他。
向易水丝毫没有插手他们的官司的意思。
吃完早餐,向易水便跟向宝珠一块出门了。
祁光没能送向宝珠去学校,连接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因为向易水又带向宝珠赴约去了。
且还是那位生物学博士的约。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向易水与向宝珠这次回来的稍早一些。
祁光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将母女两人的饭盒拿去清洗,完事出来,向易水与向宝珠还在客厅,依偎着、说笑着拆开一个大礼盒。
“这是?”
向易水与向宝珠闻声抬头,都对祁光的打扰很是不满,同频率的皱起眉,向易水说:“是我同学送给宝珠的礼物。”
祁光不言。
向宝珠小心谨慎的抚摸着礼盒中一个惟妙惟肖的小恐龙模型,她表现出了异于寻常的惊喜,“好看!”
“嗯,你李叔叔就说你会喜欢。”
母女分享着喜悦,完全将祁光隔离在外。
不知过了多久,向易水才注意到祁光,“帮我倒一杯水。”
祁光倒了水回来,等向易水喝了水,他道:“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显然,这事不想向宝珠听到,不然他就直说了。
向易水有些不耐,但还是起身跟他走到了阳台上。
“你今天的午饭是跟别人分了吗?”
祁光刚刚清洗向易水的饭盒就发现,里面反常的没有剩饭。而他准备的份量一般大于她的饭量。
向易水一愣。
今天午休时间,向易水正在办公室准备享用午餐,却接到公司前台的电话,说一位名为李观的男子想见她。
李观便是向易水的生物学博士同学。
向易水想也不想就让前台放行,李观乘坐电梯上来,进了办公室见她饭盒里精致又家常的佳肴,颇为诧异,说多年不见,竟不知她厨艺这么好了。
向易水看着李观惊叹的神色,想起大学时对他的那点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