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他付诸在她身上的感情几乎都被消磨殆尽,他现在只是不想再跟她有过多瓜葛。

祁光说:“不必这样。你是宝珠的妈妈,我是宝珠的爸爸,轮流陪她会让她有很大分裂感。”

祁光以前可是看过很多儿童教育书籍。

向易水嘴里发苦,轻声道:“我们离婚注定要让她面对这样的情况。”

看着近在咫尺又仿佛遥不可及的祁光,向易水突然道:“祁光,我们复婚吧。”

明知不可能,她还是头脑发热说出了这话。

仿佛黑暗中一个彩色泡泡猝不及防蹿了出来,很快又破了。

祁光愣了一下,随即神情自若地摇了摇头,“我先回去了。”

“我不是在开玩笑。”向易水立即道。

“胜似玩笑。”祁光边穿鞋边道,语气微凉。

向易水抿唇,扯住祁光的衣服不让他走。

祁光直截了当道:“我不想复婚。我之前就说得很明白了,冬日跟宝珠还是个孩子,不大懂事,他们那么对我,我能理解一两分。但你,我没法理解。”

“我怎么了?”向易水气短。

祁光阖了阖眼,脸上的厌倦昭然,“你我都是成年人,你一些行为背后的意义再明显不过。你不用狡辩。”

向易水哑口无言。

祁光抽出被向易水攥在手里的衣角,开门离去。

“咔哒。”

自动上锁的声音,清脆而决绝。

第14章 异心

“你有了异心。”

“你我都是成年人,你一些行为背后的意义再明显不过。你不用狡辩。”

‘我知道人性是不可靠的。多么美好的秉性,都有它浅陋和乖戾的地方,都有翻覆和变化的可能。锁没开,只是因为那把钥匙没有转动。’

向易水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从陈旧冗长的记忆里不断翻找搜寻钥匙转动的痕迹。

当时向南身体不适,向易水坐完月子出来就接手公司了。

祁光担负起了照顾还是婴孩的向宝珠的全部责任。

向宝珠很娇气,动不动就哭就哼唧唧,还总是闹夜。不知胎教做得太好还是血脉相连的缘故,除了向易水与祁光,向宝珠谁都不让抱。别人的手好像长了针,一碰她,她就哇哇大哭。

尽管有月嫂帮忙,祁光还是要花大量的精力来照看向宝珠。

由于长期休息不足,精神紧绷,祁光奄得仿佛几乎要枯萎的水仙。

有一天晚上,向易水下班回来,看到祁光窝坐在沙发上,困倦得半闭眼,一手抱着襁褓里的向宝珠,一手轻轻拍着哄着向宝珠。

很陌生。

鸡窝似的头发,有些黯淡苍白的皮肤,无力耷拉的眼皮,眼底下的青痕,身上缀几点发黄奶渍的衬衣……颓靡又脏兮兮的种种,组合成了一个让向易水感到非常陌生的祁光。

也推翻了她记忆中光鲜亮丽的祁光。

顿时,向易水心中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

说不上好。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由于祁光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向宝珠身上,他没注意到向易水暗中含着审视的目光,更没察觉向易水对他不自觉的疏远。

直到有一天,祁光惊觉自己许久没和向易水亲近了。

他很慌张也很愧疚:产后抑郁症是大部分女性孕期与孕后会患上的病,他怕他这段时间的疏忽导致向易水胡思乱说甚至生病。

祁光决定要多多关心向易水,就像以前一样。

这个决定让祁光看出了向易水一些细微的端倪来。

当天下午,祁光给向宝珠喂奶并将其哄睡,又嘱咐月嫂仔细看着向宝珠,随后进了厨房准备好几道向易水爱吃的菜,再回房洗漱一番,将微长的刘海梳到脑后,穿上干净的新衣服,坐在餐桌前,静静等待下班回家的向易水。

时间慢慢过去,挂钟短针快要指向“七”这个数字,向易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