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易水心里痒痒的,“是不是很爱我?”
祁光眼神漂移,脸上浮现出罕见的忸怩与怯懦,活脱脱初次陷入爱河的小伙子。
向易水愣了愣,灵机一动,问道:“知道我是你的谁吗?”
祁光糊涂,“你是我的谁?”
向易水的猜测被证实:他果然醉酒到出现暂短性失忆了。
向易水挑眉,“我们都躺在一张床上了,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祁光似乎才发现自己的处境,轻轻啊了一声,然后往后缩,又不住欣喜渴望,看着向易水的眼睛布灵布灵的。
“我们可是合法的夫妻,你躲什么。”向易水笑着将祁光拉近,捏了捏他的脸。
祁光捂着被捏的脸,呆呆看了向易水片刻,然后突然起身,把放在床头柜上的奖杯捧来,塞到向易水怀里,“给你。”
向易水坐起来,笑道:“谢谢,不过昨天你答应了宝珠要把奖杯给她。”
“哦,宝珠是我们的女儿。”
祁光被这个重磅消息炸得瞠目结舌,“那我们的女儿,宝,宝珠去哪了?”
“在她的卧室睡觉。”
“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睡?”
“她都八岁了。”
“啊,八,八岁了。”
向易水把想去找宝珠的祁光拉坐到床上,“明天再看宝珠,最近宝珠睡眠浅,有点声响就会起来,别把她吵醒了。”
祁光煞有其事点头,再次站起来,上下摸口袋,可睡衣口袋空空,什么也没摸到,他窘迫了一瞬,突然走到梳妆台旁边的柜子前。
自从二人结婚,祁光就搬回来了,他没有退掉住了三年多的公寓,而是存款全款买下。他的大多私人物品也转移到了这边,填满了向易水为他设计打造的柜子。
向易水看见祁光从柜子里搬出一个带密码锁的盒子,半掩着身体解了锁,掏了几下,把三张银行卡。
“这是什么?”
“钱。”祁光如数家珍,“这张有两千百万,给你买生日礼物;这张有也两千万,给我们的女儿宝珠;这张一千七十八万一千六十五块,用做家用……”
如果不是先前买公寓、投资与做公益,他的存款还能更多。
向易水失笑,真是难为他这会还记得每张卡里有多少钱。
“那张呢?”向易水问。
盒子里的房产上还有一张银行卡。
祁光护着仅剩的银行卡,“这张是我的。”
向易水挑眉,装作不忿,“你居然敢藏私房钱。”
祁光心虚得不敢吭声。
向易水问:“里面有多少钱?”
祁光小声嗫嚅:“两百万。”
“什么?”
“两百万。”祁光脑袋耷拉着,如夜间的向日葵。
向易水心头一涩。
演员算是一个高收入的职业,但相对的,工作强度大风险高,之前祁光就曾经历过连续二十三个小时没合眼与小指骨折的情况。祁光有合理充分规划每一笔存款的好习惯,将辛苦挣来的钱大头用在她和宝珠身上绝非他一时冲动,且他乐而为之。
相较于她们,他对自己要吝啬得多。
两百万能做什么?
向易水感动心酸的同时,还有些难过,“这两百万你打算用来做什么?”
祁光脸埋进胸口里,似是不想面对。
像剥洋葱一样,向易水究根结底,软声哄道:“用来做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祁光犹如紧闭的蚌壳,连小水泡都不肯吐露。
向易水仰望着他,终于明白了什么,“这样啊……”
祁光没看向易水也能感受到她的难过,可他无法做出改变,只能攥紧了银行卡。
每个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祁光也不例外。
他现在不大清醒,但还记得要坚定地给自己留一条求生的后路。
向易水见祁光身体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