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不是都派了人盯着我了吗?”向南佯怒道。
“爷爷,不气嘛。”
向宝珠刚好吃完一块蟹肉,跳下椅子,跑到向南身边,有模有样拉着他的手安抚道:“明天我先陪爷爷游泳晒太阳。爷爷,我们穿一样的衣服好不好?我还要给爷爷擦防晒霜,给爷爷按摩解乏。”
向南乐呵呵,“好好好,不过不用我们宝珠忙上忙下。累坏了,爷爷心疼。”
“不累不累。”向宝珠挺着胸膛,“宝珠做完这些还能在水池游两圈。”
向南刮了刮向宝珠鼻子,“爷爷在你们没回来的时候大概转了转,这里最小的泳池,也就是阳台外的无边玻璃泳池,你爸爸游一圈都够呛,你要是游两圈可要出事了。”
向宝珠闻言,嗔怪道:“爷爷,人家就是说些好话逗你开心,你怎么还较真了。”
向南哈哈大笑。
“人小鬼大。”向易水轻轻揪了揪向宝珠的耳朵。
祁光含笑看着,眉宇间的欣慰、惬意与满足肉眼可见。
接下来的几天,向易水带着家人们领略了各种趣味盎然的风光美景,劳逸结合:上午潜游和性情温和的大海龟互动,晚上就弄个篝火晚餐;中午跑了马,下午就到蔬果园摘菜摘水果做个水果蔬菜沙拉,一家四口边吃边泡温泉欣赏落日,待夜幕降临,他们则转移到由古老的大树根改造而成的小屋子里,点着蜡烛,喝着调酒或饮料说说话;有时,他们陪向南打了半天高尔夫球,剩余的半天则一块去丛林狩猎,当然,大半的成果还是向南和向易水获取的,祁光与向宝珠就是有心也无力,他们一个不会使□□,一个使不动光后坐力就能把宝珠弄伤。
向易水察觉到祁光眼里的渴望,不由恼自己的疏忽。
第二天,向易水就手把手教祁光射击。
考虑到过两天他们就要外出到周边的城市游逛,除了带上保镖,自身也需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向易水给祁光选了便携的□□。
开始教学前,向易水先示范一遍,次次中靶心。
一旁的向宝珠拍手叫好。
向南对此见怪不怪,淡定地吃了颗樱桃,面上却是与有荣焉。
毕竟,向易水的木仓法是他教的。
祁光失神地望着英姿飒爽、神采奕奕的向易水。
在这个时候,他又能理解向易水以前的异心。
她从出生的那刻起,就拥有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穷尽一生都无法得到的财富,从这座岛可以小见大,她要是想移山填海并非难事。
她还漂亮,还聪明绝顶,身怀各种各样的本领。
家世、相貌、能力,单拎出来一样就是王炸,何况她样样俱全,为她着迷、愿为她驱使的人如过江之鲫。
她想要什么没有呢?何苦把自己的身心都拴在他这般平平无奇的人身上。
祁光突然想到一个小学同学,同学的家境比他还穷,上头有五个哥哥姐姐,母亲四十多岁,当清洁工,月薪两千出头,一日清晨在大街上打扫时被一辆半挂车撞上,当场分了两截,对方被赔了二十万。
二十万是什么概念呢?
让小学同学一家连哭带笑。
他的爷爷听到这个消息后看了他很久,说要是他再大一点,爷爷能放心了,爷爷去换二十万想想也不是不可以。
而他尽力了进入娱乐圈,识得向易水,再到向宝珠出生,向南陆陆续续给向宝珠准备各种生活用品与礼物等事情,他又有了新的认识,二十万不过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物件,甚至只是一句玩笑话。
世界存在参差,人与人相差甚远。
如果不是向易水起意,他兴许一辈子都够不着向易水。
“想什么呢?”
祁光回神,入眼是向易水担忧的脸。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向易水哪会信他,又见他不自觉地露出一种她所熟悉的表情:他以前来她学校参观,傻傻地将自己的缺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