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尔玛默不作声。
向易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劝嘎尔玛回来,张小姐,你再把他逼跑了,我们可无能为力了。”
祁光拉了拉向易水的手臂,制止她继续说下去,他朝张之桃道:“腿还很疼吗?”
“不是。”张之桃闷声答道,看了一眼向易水。
继而视线回到嘎尔玛身上。嘎尔玛收拾完毕,看都没看她,直接去洗手间洗手。
向易水拉了张凳子过来给祁光,祁光摆手,她又拉了一张凳子,祁光才坐下。
“医生怎么说?”祁光道。
张之桃不想多说,摇了摇头,“没事。”
向易水从带来的水果篮中拿出一个橘子剥开,自己吃了一瓣,再掰两瓣凑到祁光嘴边,“挺甜的,你尝尝。”
祁光吃了橘子,也剥了一个给张之桃。
张之桃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向易水,没敢接,“向总,我想求你件事情。”
这是张之桃第一次没用阴阳怪气的口吻喊向易水“向总”。
“你二哥的事免谈。”
张之桃神情一滞。
向易水将剩余的橘子都塞祁光嘴里,再从他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手,道:“我不想帮你,也帮不了你。”
“你知道卢晋义吧?他能做到和每一任交往对象都好聚好散,且从不搞出人命,不仅出于他对自身的道德要求,更源于家中对他的要求。”
“我们家不允许有人违法犯纪。”向易水道:“我动用不了任何关系捞你二哥。”
“最多,能让他避免额外的惩罚。”
张之桃的脑袋渐渐耷拉下来。
嘎尔玛在旁无言。
因着张之桃情绪低落,祁光等人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陪她静坐了快一个小时。
临走前,祁光拍了拍张之桃的手背。
嘎尔玛送走祁光和向易水离开,回来见张之桃仍旧枯索,干巴巴道:“你,你别想太多了,至少,至少你二哥不会没命。”
“不是你哥,你当然能理直气壮说这种话。”
嘎尔玛张了张嘴,小声嘟囔:“我哥不会这样。”
烧杀淫掠犯了俩。
“你说什么?”张之桃耳尖听到了。
嘎尔玛不再说话,怕刺激到她。
张之桃却不依不饶,讥讽道:“是,你那个和你一样窝囊废的哥哥如果不是没条件,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你别胡说。”嘎尔玛虽不想惹张之桃,但不代表她能随意诋毁他哥。
“我第一天到你那,他盯我像要把我盯穿了的眼神,别告诉我,你没看到。”
所以那时候他才会上前一步把她挡在身后。
“他结婚了不是吗?”张之桃步步紧逼。
嘎尔玛哑口无言。
张之桃盯着嘎尔玛,下了结论,“男人,一个充满劣性的物种。”
嘎尔玛反驳,“你不要以一概全。”
“你成语学得不错,那告诉我,例外在哪?”
嘎尔玛瞟了眼咄咄逼人的张之桃,闷声道:“祁光哥。”
张之桃哼了声,“我还以为,你会说是你。”
嘎尔玛声音更低闷了,“不敢。”
似是受不住这喘不过气的氛围,嘎尔玛转身拿起沙发上的背包,“我,我要回去了。”
“你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刚才在洗手间你碰到我的胸就这么算了?”
背包从手中脱落,一脸涨红的嘎尔玛磕磕绊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会她上完厕所穿好裤子,却没力气站起来,喊他来帮忙,他本不想去,可经纪人还在外面忙,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感觉她哪都软乎乎的,他没处下手,她不耐烦他磨蹭,催得他心乱,就发生了些不必要的碰撞。
“不是故意的,这件事就没发生过了?”
心中烦闷,无措且易摆弄的嘎尔玛成了张之桃最好的发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