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的回溯,让祁光不禁低落,转眼看到了旁边向易水担忧的脸,怀伤被迫中断,祁光夹了一块原味牛肉给秋分,“你看电影。”
别看他。
向易水没听,还是直直看着祁光,“我觉得我挺坏的。”
祁光抬眼,睫毛被光线拉得很长,在他俊美的面容留下深刻的阴影。
向易水认真道:“你还难过,我就光想着你这样子可真漂亮。”
男人的脆弱有种破碎的美感,祁光尤甚。
“……”
向易水舔了舔唇,一副想要生吞了他的模样。
祁光咳了咳,“不用这么安慰我。”
“只要你不嫌弃我不够庄重就好,”向易水补了一句,“我是真觉得你漂亮。”
祁光别开眼,懒得回应她有感而发的胡言乱语。
时间走得很快,临近零时,祁光与向易水收拾了残局,一块到次卧唤醒向宝珠。
向宝珠难得没有起床气,一把搂住祁光的脖子,甜甜地叫爸爸妈妈。
祁光把向宝珠抱到客厅,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小脑袋终于停了下来,向宝珠主动要到厨房端蛋糕。
当然,她一个小人端不来,向易水给她帮忙。
祁光被她们安排在客厅乖乖坐着。
突然,向易水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来,瞄了他一眼,然后快速关掉客厅里的灯。
祁光笑了笑。
眼前暗了下来,屋内散漫从外头偷渡进来的暗淡灯光。
生日歌伴随着一点烛光响起,烛光后面是向易水与向宝珠洋溢着快乐的笑脸。
祁光提醒道:“慢慢来,小心脚下。”
他甚至伸出手臂,想提前接到她们。
等蛋糕安全无虞到了祁光面前,向宝珠便催促祁光许愿。
祁光听话地闭上眼,很快又睁开,许完愿了。
向宝珠连忙问:“爸爸许了什么愿望。”
祁光沉默了一下,道:“秘密。”
向宝珠拉着祁光的手追问:“和宝珠有关吗?”
“有。”
向宝珠嘴角漾起甜美的笑意,又问:“和妈妈有关吗?”
祁光沉默的时间更久了。
向易水此刻的心情被老师叫上台领奖,其他同学都领到奖状了,她两手空空被告知她其实没得奖,是老师记混了,尽管强装风轻云淡,尴尬、郁闷和伤心难以言表。
“有。”
犹如久旱逢甘霖,向易水名为欢欣的人嫩芽儿从龟裂的地缝中冒出头。
祁光接着道:“说起来,还有秋分和冬日。”
向易水的芽儿耷拉了,但同时也茁壮了。
向宝珠用粤语道:“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吗?”
祁光笑道:“我们宝珠真聪明。”
向宝珠咯咯直笑。
向易水也陪着笑,祁光希望年年有今朝,今朝里有她,等于祁光希望年年有她,她满足了。
接下来是送礼物环节。
未到场的向南也给祁光送了生日礼物他第一次给祁光送生日礼物,是一支昂贵而低调的订制手表,适合祁光日常佩戴。
祁光没有拒绝,欣然收下。
向宝珠花费一个月,不知废了多少好料子亲自打磨了祁光生肖的玉佩。
祁光将玉佩仔仔细细翻看了很久,自言自语,“我舍不得戴……”
他生怕碰坏磕坏玉佩。
向宝珠笑,“爸爸不要舍不得,碎了的话,明年宝珠还给爸爸做新的玉佩。”
祁光迟疑了会,应允了,弯腰让向宝珠给他戴上,又捧着向宝珠的手,带到嘴边亲了亲,“辛苦宝珠了。”
稚嫩的手上都多了两道浅浅的划伤。
“不辛苦,爸爸喜欢就好。”
与向南和向宝珠的礼物相比,向易水现在拿出来的这份礼物就显得廉价平庸了很多,却让祁光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