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祁光阖眼,明知不该,却还是回忆起宝珠刚入学的那段时间:她交到了个朋友,带回来了朋友送她的折纸星星瓶,向易水稀罕说没想到十几年前流行的东西,现在还有。他随口说起以前有次爷爷生病,他也折了很多星星,但是他再没钱买得起漂亮的瓶子,只能用空塑料瓶替代。彼时,她们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一个低头写作业一个准备去书房办公,谁都没搭理他,更别说接他的话。他讪讪走到阳台上,在月光里站了很久,独自克化回忆带来的副作用。
“爸爸。”
祁光睁开眼,那晚灰蒙蒙的月亮消逝,入眼是保持统一姿势专注看着他的向易水与向宝珠,二人穿着同款碎花睡裙,泡澡泡得脸微红,吹干了的头发蓬松,似乎是急着见他,都没好好梳理,甚至可以说有些毛燥,浴室里的灯投射过来,像长得极其标致、白中透粉的一大一小毛桃,有着说不出来的软乎与可爱。
小毛桃过来,“爸爸,你不舒服吗?”
祁光摇摇头。
大毛桃也靠近,“是不是累了?”
祁光终于憋不住因莫名其妙的脑补产生的痒意,刮了刮向宝珠的鼻头,笑道:“不是,我没事。”
向易水与向宝珠面面相觑,一齐追问:“祁光/爸爸,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祁光可不敢把天马行空的想象告诉她们,轻轻笑出声来。
向易水与向宝珠哪还顾得上疑惑,难得见祁光这么高兴,自己也乐呵呵地跟着笑。
秋分和冬日过来凑热闹,叫声依然让人难以辨别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增添他们的快乐。
向宝珠要守着零时给祁光庆生,但她作息规律,一到十点就开始发困了,祁光不忍她苦苦强撑,告诉她先睡两个小时,到时他再叫她起来。
向宝珠迷迷瞪瞪,“说好了的。”
“嗯,答应你的,爸爸会做到。”
祁光把向宝珠抱回次卧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看了好一会才退出来。
向易水守在门口,问道:“要不你也睡一会?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早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