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是他总会恶作剧般逗弄她。
祁光也清楚他的变化。
很多人都说他老实,脾气温和,可他知道他有着如同自己卑微身份一般的卑劣心思:什么不计较了,什么不愿沉溺在无意义的报复中通通都是自以为无所谓的片面之词,他病态地想要见向易水因为他的一言一行,露出不安忐忑亦或者难过的表情。
只有如此,他才感到自己偶尔的挣扎与痛苦不那么可笑可悲。
祁光:“我说,走一步算一步。”
向易水褪去感伤,“对,走一步算一步,我们慢慢来,不急,不急。”
“只是,步子能迈大一点吗?”向易水真诚渴望地注视着祁光。
“你不怕迈大了摔倒吗?”
向易水听懂了祁光的意思,改口道:“那我们走远一点久一点,好不好?”
祁光没应声,他没法做出任何承诺。
温泉旁也有棵满头白花的樱树,有的樱花开在树上,有的开在水里,姿态舒展,晶莹漂亮。
向易水像被祁光冷落到骨子里了,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