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儿都有向易水。
幕布上骤然出现了向易水的身影,她刚午休结束,从楼上卧室下来,心情颇好。当时摄像机被放置在书架上,她没注意到,毫无避讳地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身子软塌塌,声音黏糊糊:‘我饿了。’
不等祁光有所反应,她垫脚仰首,狠狠嘬了他的下颌一口,‘先吃点开胃菜。’
‘宝珠看着呢。’他耳尖泛红。
‘看着怎么了?父母恩爱有利于提升孩子的安全感、幸福感、自信心和情商。’她一堆大道理,还趁他愣神捏了捏他的脸。
猝不及防的夫妻亲密画面让在座的众人一时怔愣,继而由徐青冉起头,同龄的亲友纷纷调侃祁光与向易水。
向易水很感谢他们的助攻,一边笑着接话,一边偷觑祁光,期盼着别在这张讨她千万爱意的俊脸上捕捉到一丝丝不快。
不知是自欺欺人,还是祁光真的没有不高兴,向易水并未发现异常。
可他也没什么表情。
向易水像是唱戏给瞎子看。
她不就是在唱戏吗?
向易水心里苦笑。
一阵清冷晚风袭来,早发的樱花簌簌如雪落在祁光的肩头,也惊醒了窝在他脚边的秋分,秋分迷茫地睁开眼,摇着尾巴冲他吐舌。
祁光弯腰摸了摸秋分的脑袋。
“秋分好傻呀。”目睹了秋分惊醒全过程的向宝珠有些嫌弃。
祁光笑了笑。
向易水伸手拂去祁光肩上残余的花瓣。
录像播放了一个多小时,结束后向易水安排众人泡温泉。
温泉分男池女池。
向易水目送祁光消失在分隔男女池的屏风后。
徐青冉道:“你都快把眼珠子给看掉出来了。”
向易水:“我就怕我爸他们说他。”
“前天你都千叮咛万嘱咐过了,叔叔分寸的,而且有左瑞在,谁也欺负不了祁光,你放心,先进去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吧。”
向宝珠刚才先跟她姨婆她们进去了。
“宝珠哪还需要我看,姨妈她们比我还宠她,她连路都不用走了。”话虽这么说,向易水却听进徐青冉的劝,转身进去。
另一头。
水波纡缓。
“卢晋义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瞪了你一整晚。”左瑞俯在祁光耳边道。
祁光睁开眼,对上了不远处正怒视他的卢晋义,他淡道:“是,他有病。”
祁光对卢晋义的感官评价自始至终都没改变过,不屑于在他不喜的人身上耗费任何精力,他移开眼,看向卢晋义身边的向南。
除了来时打招呼,餐桌上主动端漱口茶挡一两杯敬酒,祁光都没怎么和向南接触,向南也不像以往那样动不动就给他撂冷脸,甚至还给他夹了几筷菜,他受宠若惊。
“瑞哥,我等会再过来。”祁光起身向卢晋义走来。
卢晋义严阵以待。
然而祁光看都不看他,朝向南道:“爸,时间差不多了,泡久了对你身体不好。”
向南有轻微高血压。
向南搭上祁光伸过来的手起来,佯怒道:“还管上我了。”
左手边一个眉目坚毅、身材健壮的中年男人笑道:“比我家这个混小子强多了,我搁这坐半天,他就没想过给他老子搓会背。”
卢晋义出声反驳,“爸,这不是澡堂。”
祁光向南递浴袍。
向南接过浴袍穿上,系好带子,笑道:“别把孩子逼急了。”
祁光扶着向南离开。
“您是在这边坐一会还回房休息?”祁光询问向南的意见。
“让阿里送我回去就行了,你再陪陪你姑父他们。”
“好。”
充当鳄鱼含珠中珠子角色的壁灯自顾自地散发着光芒,在二人脚下制造影子。
“你怎么想的?”
祁光沉默了良久,给出了一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