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已经喝两杯了,喝太多晚上会睡不着觉。”祁光提醒道,他了解她的身体,她睡前喝多了茶会失眠。
向易水抿着嘴笑,“听你的。”
服务员暗自为他们完全和好高兴。
天知道,一个多小时前她上菜看到向易水眼睛通红、脸色苍白,而祁光神情淡然坐在旁边,一副男方疑似始乱终弃的画面有多气愤。
亏她还想着找机会给自家十四五岁的侄女要祁光签名,真实人不可貌相,祁光私底下竟然是这种人!
人确实不可貌相,向易水看起来就很强势高冷,按常理来说应该能把祁光这样的“小白脸”拿捏住,事实却非如此。
上菜间隙,服务员从他们交谈的零星信息与自行揣摩拼凑出了大概情况:他们因某人闹不愉快了,但还没到分手的地步。
后来服务员窥探出了,祁光那与他淡定截然相反的无微不至的关心。
餐具就这么点,拖时间也拖不了多久,服务员在向易水绵软的说话声中,遗憾又满足地推着餐车退下。
嘎尔玛才出酒店就听到张之桃追赶的脚步声,他思绪复杂,本不想理她,却难抵着急的呼唤。
还因为不知是她没戴口罩被人认出来了,或是她的叫声本就引人注目,几个路人屡屡看过来。
嘎尔玛只好在街道转角处停下来,“你先回去吧。”
“我不。”张之桃气喘吁吁,愤道:“你跑什么?我追了你后面这么久,你聋了吗?”
张之桃原有些心虚,但见嘎尔玛没提她吻祁光那事,便开始习惯性发脾气了。
不知为何,张之桃在大众屏幕前站了几年,不说深谙伪装,但也能控制住脾气。可在嘎尔玛面前,她总想“无理取闹”。
大概是他看起来太好欺负了。
“没聋,你回去吧。”嘎尔玛道。
“你少命令我。”
“你跟着我,做什么?”嘎尔玛声音晦涩。
张之桃将倒打一耙发挥到底,双手抱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着你了?这马路是你家的吗?”
张之桃的长相是甜美系的,皮肤白中透粉,圆脸杏眼,鼻子小而翘,天然润软糯的嘟嘟唇,即便她发火都带着一股娇意,让人无法产生任何厌烦之感。
至少嘎尔玛没法对她生气,他觉得她太像他小时候在姑妈家带着的那只小羊羔了,小羊羔脾气不是很好,不时会用头顶他,但并非真的要伤害他,而是想和他玩,和他闹。
小羊羔黑溜溜的大眼睛,软软的耳朵,毛茸茸的身子,让他总是没法对它动怒。
此时,嘎尔玛也只是感到说不出的难过,他低声道:“你回去吧。”
“闭嘴。”
嘎尔玛果然闭嘴了,默然转身继续走。
张之桃跟了几步,没注意脚下,脚趾头磕到一个小石子,疼得火大,“站住!”
路灯杆的阴影刚好落在嘎尔玛肩膀上,他头也不回,闷声道:“你回去找祁光哥吧。”
张之桃从嘎尔玛口中听到祁光的名字,就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顿时炸毛,“不用你管。”
嘎尔玛提醒道:“易水姐还在。”
张之桃更听不得嘎尔玛提向易水,怒道:“那你赶紧回去找她啊。”
嘎尔玛被呛得更难过了,默不吭声。
张之桃快步上前,一把扯住嘎尔玛的羽绒服帽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散散步。”嘎尔玛怕张之桃摔倒,及时停下来。
“这么晚散什么步?”
话一脱口,张之桃心跳骤然加速,对这个问题有了模糊的答案。
嘎尔玛又是一阵沉默。
他想起第一次拍杂志封面,需要嘴衔着柠檬片,他不熟练,不是表情呆滞就是动作僵硬,需要摄影师时时指点。他陆陆续续咬坏了两个柠檬,嘴里那股酸味,这辈子估计都印象深刻。
然而他没料到,看见张之桃吻向祁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