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欲聋的巨响,吓得秋分直汪汪叫,还缩在墙角不肯走。
向易水提起秋分的后领,又捏住它的嘴巴,手动给它闭麦。
不知是向易水动作无声无息,还是祁光与向宝珠聊得入神的缘故,父女俩并未察觉到她归来。
放着满桌可口的菜肴不动,祁光抱着向宝珠站在客厅窗户边上说话:
“……爸爸,就是那种三轮车吗?”
“对。那时候,我爷爷每天骑着三轮车送我上下学。冬天早上天蒙蒙亮,我就坐在后面一边打盹一边喝爷爷热好的牛奶。下午放学,我就会跟他一块去卖菜,等天黑了再回家。晚风呼呼的吹,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别人都祁老头祁老头的叫他,但他一点都不老,他能帮我挡住全部的风呢。”
由于背对着她,向易水看不到祁光的表情,只听得他的声音温柔而遥远,“但他的记性越来越不好了,忘记给三轮车充电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每天晚上都要检查,但电池渐渐不耐用了,有次他来接我,半路就没电了,我们爷孙俩推了快二十分钟的车才找到一个便利店,借了老板电源充电。”
“爸爸……”向宝珠很是心疼。
祁光笑了笑,“爸爸不觉得辛苦,不累。我爷爷还奖励了我一根冰棍呢。”
“明明冰箱里有五毛一包五个的冰棍,我爷爷不买,却买了一根一块钱冰棍给我吃,只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