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宝珠自己带床过来好不好?”
祁光失笑,“好。”
向宝珠抿着小嘴笑。
回家的路上,向宝珠安慰心情低落的向易水,“妈妈,宝珠会选一张睡得下妈妈的大床。”
就算没有妈妈的房间,可以让妈妈在爸爸那里留宿。
向易水一愣,抱住向宝珠,轻声喟叹道:“你可真是妈妈的小棉袄。”
“我也是爸爸的小棉袄。”向宝珠说:“我刚刚不小心看到爸爸的手机信息,爸爸银行卡里只有十万了,宝珠不能再让爸爸破费了。”
向宝珠有些泄气,有些难过,可惜爸爸不肯收她的压岁钱,不然她能让爸爸的积蓄翻一百倍。
向易水无法应答,默不作声。
隔天,向易水从屈家俊那里知道,祁光要探望腿伤加重住院了的赵游。
向易水没借口跟去,只能巴巴等着名为陪同实为监督、保护祁光人身安全孤男寡男谁知道赵游会对祁光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的屈家俊的消息。
屈家俊实时报备,赵游得知祁光拍戏后给祁光写了首个人曲,但祁光拒绝了。
后来屈家俊被祁光支开,两人在病房内谈了一会,祁光出来时脸色寻常,倒是屈家俊偷瞄到赵游表情很不好看,魂不守舍。显然他们谈崩了。
向易水想到了什么,重重缓了口气。
可还未待向易水彻底放松,祁光就去赴夏薇的约了。
刚好他们聚餐的地方就在徐青冉餐厅旁边的粤菜馆。
向易水在办公室待了许久,文件处理了一半便再也坐不下去了,让岳西订了隔壁包厢。
其实并非全是因为危机感、占有欲作祟,更多的是她想见祁光。
她仿佛回到了初初与祁光相恋的时候,想着念着祁光,干什么都不得劲,迫切的要知道他在做什么,和谁人来往,会不会也在想她。
当然,她现在有自知之明,祁光断然是不可能再想她了。
她有什么好想的呢?
向易水鲜少自艾自怜,她一点都不愿意当怨妇,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躁动不安又抑郁寡欢。
据了解,前来聚餐的有祁光、“死皮赖脸”要跟过来的屈家俊、夏薇以及夏薇口中的小学同学一家三口。
向易水调查过夏薇与小学同学,两人背景清白,无甚出色或出格的地方。夏薇三年前过来上海打拼,曾与一位颇有名气的摄影师闪婚半年又离婚,不知是否有这段短暂婚姻的缘故,她开始从事广告拍摄的工作。而小学同学在上海生活了五年之余,与同样外来打工的女人结婚孕育了一个三岁多的儿子,常年做着日结的快递分拣工作,生活大致过得去。
向易水在隔壁包厢里枯坐了两个多小时,才等到祁光等人吃饱喝足尽兴出来。
向易水透过门缝,看见祁光与夏薇等人道别。
应该心情格外愉悦,祁光的脸有些红,眼尾着上了一丝桃色,昳丽动人。
夏薇含笑调侃祁光没喝酒也醉。
祁光笑说没醉。
小学同学夫妻俩性格老实,直憨笑。
他们的儿子却很活泼伶俐,一手抱着玩具卡车,一手扒着祁光的裤脚,奶声奶气说下次一定会给他回礼。
祁光弯下腰把孩子抱起,声音温柔富有磁性,“那叔叔等着阳阳的礼物。”
夏薇走近摸了摸阳阳的小脸,对祁光说:“现在时间还早,正好我到浦西拿个东西,方便带一下我吗?”
祁光一怔,道:“我不住那边,夏薇姐要是着急,让家俊先送你过去吧。”
夏薇完全没有被拒绝的尴尬,神情自然,笑容愈深,“不顺路就算了,也不是很急,明天我也得到那一趟。”
几人就此分别。
向易水尾随其后。
祁光先送屈家俊到家,然后回公寓。
在公寓前面的一个公园附近,祁光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