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运动量够了,去做点别的。”

迟羽默略感疑惑。

时悠晚起身走到她跟前,取下她挂在脖颈上的毛巾,帮她擦拭脸上的汗渍。

在外对谁都淡漠疏离的老板,唯独私底下对这位默小姐宠溺有加,助理和司机已见怪不怪了。

“跟张楷去外面练练车。马上毕业了,开车这项技能须熟练掌握。”

“哦,好,听姐姐的。”迟羽默笑着回应。

年初时,时悠晚让她去考了驾照,拿证后有两个多月没摸车了。只要是时悠晚布置给她的“任务”,她都会全部做好。

哪怕她不喜欢开车,不擅长开车,时悠晚希望她学,她便学。

“那我上楼冲洗一下就去。”

“嗯,记得帽子口罩手套都戴上。”把毛巾重新搭在迟羽默肩上,时悠晚捏着她的右手腕抬起,移开护腕。

靠近脉搏的白嫩处,露出一小块指腹般大小的圆形陈年旧疤。

因痕迹浅,形状规整,并不难看,但却极具辨识度。所以在跟迟羽默有了瓜葛后,时悠晚便让她在和自己相处时,将其遮掩起来。

“姐姐放心,我会掩藏好的。”两年,迟羽默早就习惯了,不介意做一个时悠晚身边的隐形人。

因为她明白,隐藏好自己,也是一种对时悠晚的保护。

一旦她的身份被发现,届时八卦新闻势必争相报道,只会给时悠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会严重扰乱她自己的生活。

“小默,”拇指轻柔地按压着那小块疤痕,时悠晚抬眸看着迟羽默,“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是否确定手腕这块疤对你找工作,对你未来的事业不会造成妨碍?如果有妨碍,我可以尽快帮你安排祛疤手术。现如今的这类小手术十分成熟稳妥……”

“不用的姐姐,不会有妨碍。”

迟羽默翻手握住时悠晚,“现在的遮瑕技术也很好,这点小疤影响不了我的演出。”

早在认识后不久,时悠晚就问过她一次,要不要去掉这块疤。

今天她的回答仍是,不要。

“虽然我忘了十岁前的所有事情,但我相信奶奶不会骗我。既然我曾经自豪地跟奶奶说这是勇气的勋章,那它就一定具很重要的意义。”

忆及已故的奶奶,迟羽默的心头涌出哀思,“我想留着它,不想日后恢复记忆时,会因失去它而后悔。”

时悠晚点点头:“我以后不问了,去吧。”

迟羽默和张楷离开后,乔可才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挪走,看向了时悠晚。

“时总,您给默小姐订的那辆车周三就到,具体什么时候去取?*? ?”

“等她正式毕业那天。”那是她为迟羽默提前准备的毕业礼物,“跟房子一样,拟定一份还款合同吧。”

“好的时总。”

……

老宅的车库停有五辆车,张楷按照时悠晚的吩咐将最普通的一辆代步车开了出来。

迟羽默“全副武装”来到屋外,上车前还戴上了降噪耳机。

老宅地处郊外,没什么噪声,且时悠晚的信息素对她的身心有奇特的安抚作用,在这边她可以尽情放松,毫不担心耳膜会受刺激。

外出练车就不同了。

长时间处于噪音较大的环境中,尤其马路上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对听力异常的她来说很不友好。

幸而许多人都有佩戴蓝牙耳机的习惯,她时常戴着降噪性能的耳机,也不足为奇。

“楷哥,今天又要辛苦你陪我练车了。”迟羽默坐进副驾,态度谦和。

张楷路考前就“奉命”带过她很多回,两人的交情也是在那段时日里得到了“升华”。毕竟迟羽默并不是个天生的“赛车手”。

陪她练车,也是赌上了人身安危。

“这次想去哪儿兜风?山路?还是市区?”张楷发动车子,开玩笑问道。

作为一个男性Beta,他凭借高超的武力值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