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是心有灵犀，近几年关于学习和课业，默契地所提不多。提多了，管多了，就真的成“养孩子”了。

这般“有违人伦”的禁忌感，并不是她们的癖好?。

“认不认得都不重要。”迟羽默说?罢，搅动舌尖发?起进攻，吻够了才退出，“重要的是姐姐要记得，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

迟羽默18岁生日这天，6月27日，也正是当年津淮省高考志愿填报的第一天。

时悠晚很早就来了公司，上午有一个不可推的重大会议，她要对集团负责，对合作方?负责，不能因私废公。

等开完会，她便可回家陪小默填报志愿，陪小默过生日。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一日从梦中挣扎着醒来的迟羽默，起床没看到她在家，有多么的惊慌失色。

知晓大小姐和小默今天要过二人世界，陈涵做好?早饭就离家回了老宅，在微信上给迟羽默留言送了生日祝福【小默，18岁快乐！恭喜成年！】

迟羽默醒得晚，空空荡荡的房子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哪怕处处有她和时悠晚的生活痕迹，仍令她一度怀疑，眼前的这一切只是梦境。

她给时悠晚打电话，时悠晚没接，才又改给乔可发?消息。

得知时悠晚在开会，她换了衣服马不停蹄地打车赶往时峰大厦。

刚到楼下?，时悠晚的回电打进来：“小默？”

可不知怎的，迟羽默的嗓子干涩发?紧，她张嘴试了好?几次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你在家吗？我刚刚有个会议，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

“嘟”，电话被?迟羽默挂断。

正当时悠晚心急，迟羽默发?了消息过来：【我在时峰楼下?。时悠晚，我要见你，现在就要。】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悠晚更急更慌了，小默这七年里?还未直呼过她的大名。

迟羽默是被?乔可接到时峰大厦顶层的总裁办公室的。

在见到时悠晚的刹那，她跑过去?抱住时悠晚，难掩哭腔地哽咽道：“姐姐，你没事。”

略显莫名的举动和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惹得时悠晚动容。

她轻柔拍抚着迟羽默：“为何这么说?？”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

时悠晚脑中忽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拉开点距离，凝视着迟羽默的眼睛问：“是梦到我了吗？”

“嗯。”

“梦里?，我有危险？”

“嗯。”

迟羽默心神不宁，除了“嗯”，别的话好?像都说?不了。

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两个，时悠晚轻拭迟羽默眼尾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滴：“从今天起，每晚都可以和我睡。我好?好?的在这，不怕了，嗯？”

空间足够宽大，也足够隔音，一静下?来，仿佛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迟羽默为自?己的“矫情”感到羞耻，她把脸埋在时悠晚肩上，装起了鸵鸟：“姐姐，你不要再养别的小孩了，只养我，好?吗？”

时悠晚拍抚的手一顿，飘散如乱麻的思绪渐渐理?出了线头，侧首亲亲迟羽默的面颊：“没有别的小孩，只有你。”

小默所说?的那个“小孩”，是指萧奕吗？

前两年她便依照梦中的线索派人去?搜寻过萧玉贞一家，查无所获。

萧玉贞真实存在于她年少学琴的那段记忆，但萧奕是否存在，她不得而知。

“姐姐。”

“我在。”

“你准备什么时候才带我去?见阿姨们？”

“……”

“我有两个月的暑假，我是你的家人，我可以而且也愿意?替你尽孝。我会让阿姨们全?面了解我，让她们相信，你没有选错人。时悠晚，我爱你，很爱很爱。”

这样的表白，这样的语气，时悠晚何其?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