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不清白了。
她承认,她看小默的每一个眼神,对小默的每一个举动,就没有清白过。
身上?穿了有领有袖子的纽扣款两件套睡衣,约莫是她这两日做过的最清白的事了。
不,也并不清白。
真的清白,她买的就不会是一白一红的两套情侣款了。
她给小默穿的那套是米白色,而她自?己穿的这套是酒红色。
小默喜欢蓝色,可这一点都不妨碍小默喜欢看她穿红色。她不喜欢红色,可也一点都不妨碍她穿红色给小默看。
“姐姐?”
正揪着领口平复心跳的时悠晚被迟羽默一喊,更加地心乱如麻,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
if线4块糖 舒服得想要你。
室温只有二十多度, 可时?悠晚却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比在浴室洗澡时?还要热。
最难的不是控制旁人听不见的心跳,而是控制一触可察的体温。
为?了避免被迟羽默看见自己红得不像样子的脸和?耳朵,她快走几?步关掉了那盏最明亮的顶灯。
房间陷入黑暗片刻, 再是床头?灯亮起。
时?悠晚侧身站在床边,只拿余光瞟向仍立在进门处的迟羽默, 不禁有些失笑:“还站那儿做什么??过来。”
“噢。”迟羽默呆呆地应道。
有时?候时?悠晚的举动很出乎她意料, 让她摸不着头?脑。
甚至都?分不清时?悠晚做出某些言行到底是情愿还是不情愿, 就譬如眼下。
她一进来, 时?悠晚就转身背对着她一言不发地走去关灯,却又在换了盏暗灯后笑着让她过去。
对此?,她很不理解。
“你……”时?悠晚有点说?不出口,“怎么?按顺手?”
“姐姐坐到床上去吧,靠外些,我?先帮你按肩,过会儿你再趴下,我?帮你捏小腿。”
“好。”
时?悠晚拖鞋上床,像打坐似的坐着,将平薄后背交给迟羽默。
许是抑制剂发挥了功效,各就各位后, 她反倒没那么?心痒难耐了。即使?小默的手正在揉捏她的肩颈,她也能平缓吐纳, 闭着眼享受小默的手法。
“姐姐想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放松得太早了。一个简单的选择题,又让时?悠晚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这句话, 小默曾在她耳边低声问过无数回。而她每次能给出的回答几?乎都?是:重一点。
没能答上的那些次,是她累得根本没力气答。
回忆太过真切,伴随着或轻或重的按压, 酥酥麻麻的快意自尾椎散开,迅速蔓延全?身,令时?悠晚原本松弛的身体再度绷紧,就连手指和?脚趾都?使?上了力。
“姐姐?”
“都?可以。”
又是这句“都?可以”。
迟羽默按捏的双手停顿了一瞬,而后像获得了最高权限般,食指拨开长发,分至两侧,再以两只拇指一高一低地从上往下开始新一轮颈椎按摩。
尽量不触碰到肌肤,每一下也都?绕开了Omega的腺体。
大约一刻钟过后,迟羽默停止了肩颈按摩,微低头?在时?悠晚耳边问:“姐姐转一转脖子,看看有没有舒服些?”
时?悠晚的意志力也是够强大,就这么?端坐着,后背直直挺着,全?程都?没乱动。
她是想帮时?悠晚放松,不是想让时?悠晚紧绷。
“嗯。”
时?悠晚恍恍惚惚的,一个没留意就转向了迟羽默这边,额头?轻轻擦过迟羽默的下颌,两人都?僵愣住。
迟羽默惊得后退半步,左下颌被蹭过的地方,好痒,细腻的触感也久久不消。
只一刹,昨日在浴室里和?时?悠晚共浴的场景仿佛在眼前浮现。
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酥痒感,透进肌理,爬向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