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给妈妈打视频吧，让你先在视频里见一见她。”

她语音落下，时悠晚便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眼睛瞪大，张了张嘴，动作不太自然地撩了撩耳发。

“我现在的样子……”

“你什么样子都是最?好看的。”迟羽默捉住她撩头发的手，猜她或许是在忧心自己没化?妆，精神面貌不好。

“若没做好准备，你就不露面，我是想让你……”

“可以。”时悠晚截住她的话，竭力压下紧张，维持从容姿态，“随时都可以。”

“好，我们去客厅。”

开了灯，重新坐回沙发，迟羽默在发起视频通话前对时悠晚说道：“别?叫阿姨，叫她沐沐。”

视频接通超快，沈沐烟放大的脸出现在屏幕上：“默默！”

她们不是第一次打视频，之前偶尔也打。

“沐沐，给你看我的生日蛋糕。”迟羽默切换镜头给沈沐烟看，“是蓝莓味的奶油蛋糕，很好吃。”

“蓝莓和樱桃一样，都酸酸甜甜的，长得好看也好吃。”村子那边有?果农用大棚种植蓝莓，樊虹带沈沐烟去采摘过，“默默，你下次来，我们去摘蓝莓。不知道熟没熟，我问一下樊樊。樊樊……”

趁沈沐烟询问樊虹，迟羽默凑到时悠晚耳边轻声?道：“妈妈当?年?也头部受伤，比我严重。这十年?都是樊虹樊姨在照顾她。”

时悠晚听明白?其中?含义，不再矜持端庄地和她并坐，而是揽上她的腰向她靠了靠。

“默默，樊樊说蓝莓也熟了，可以去摘。”

“那太好啦。”迟羽默切回前置摄像头，“沐沐，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要带一个新朋友去陪你玩儿？”

“记得。”沈沐烟点头，看着手机屏转动，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

“我旁边这位新朋友，叫晚晚，夜晚的晚，蓝莓生日蛋糕就是晚晚给我买的。她…也是我的家人，就像樊樊跟沐沐的关系一样，是永远不分开的最?亲的家人。”

“你好，沐沐。”时悠晚出声?打招呼，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那头的沈沐烟却像断网了般，一动不动。

迟羽默看看时悠晚，再看向镜头，这网络没断啊。

“沐沐……”

“默默，”沈沐烟终于开口?，变脸似的眉飞色舞道，“你跟晚晚也是亲亲抱抱一起睡觉的那种家人吗？”

迟羽默：“……”

时悠晚：“……”

“沐沐，”一旁的樊虹入了镜，把手机“抢”走，“这是秘密，不能随便问别?人。”

“可默默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不能问？默默有?樊樊一样的家人，为?什么不能说？”

“樊姨，没事的，可以问。”

“好好好，是我错了，沐沐没问错。”

樊虹把手机递还，但沈沐烟并不接，满腹委屈，满脸写着不高兴。

迟羽默接棒哄人：“沐沐说得很对，我和晚晚就是亲亲抱抱一起睡觉的家人。是真的，可以问，也可以说。”

“好了沐沐，是我错了，对不起，不生气了啊。你看默默和晚晚还在呢，今天又是默默生日……”

“哼！我就生气！”

沈沐烟气鼓鼓地跑开，樊虹赶忙向迟羽默道歉：“抱歉啊，我去哄哄她。”

迟羽默无奈：“樊姨费心了。”

放下手机，她侧身?抱住时悠晚：“樊姨人很好，我很放心。”

“姐姐。”

“我在。”

“她们在村子里生活才不会?有?烦恼和隐忧。”

“嗯，以后我们……”

“不是我们。”

迟羽默打断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照顾我的母亲，不是你的义务，但你是我女朋友，你会?有?一些责任。同理，我也如此。”

“姐姐，你身?上已经有?很多不可推卸的责任了，我不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