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不顾一切地走到小默身边,捧住她的脸,吻住她。
再问一句:小默,为?什?么不看我?
菜很?快上齐,沈良轻咳一声清了清嗓,侧首看向位于他右边的时滟、时悠晚、迟羽默三人。
“时董,悠晚,你们二位不是外人,今天借此机会正式跟你们介绍一下我的外孙女,迟羽默。她母亲是我的大女儿沈沐烟,时董应当知晓。我就不多解释了。”
沈良话落,迟羽默便端了酒杯起身。
先是礼貌恭谨地喊了声“时董”,紧接着就朝身旁端坐的时悠晚微鞠一躬,致敬道:“时阿姨,承蒙关照。”
时悠晚自?以为?的“没事?”、“没什?么”,全?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她的恋人在以晚辈的身份向她敬酒,在以晚辈的身份对她说承蒙关照。
在座者皆知她们是“恋人”。
完全?无需掩耳盗铃。
小默这么做这么说,能是因为?什?么?
因为?不要她了。
“抱歉,我去一下卫生间。”时悠晚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步伐凌乱地往记忆中的卫生间方向走,走了一段路又停下,靠着墙聆听身后的声响。
以为?小默会跟来,以为?小默会不放心她,以为?小默会有别的话要单独同她讲。
停了一分钟,身后才?终于有脚步声。
可她没有回头,只有失望。出来寻她的不是迟羽默,而是时悠然。
“姐,我陪你去吧。”
时悠然快步走来挽住时悠晚的胳膊,她之所以过了一分钟才?出来,其实也是在等迟羽默的反应。
她没等到,时悠晚也没等到。
“她喊沐年?舅舅,喊我舅妈,喊沐汐小姨,这么喊你,不过就是种场面上的礼数。”
“别说了。”
“好,不说了。”
……
用餐期间,时悠晚和迟羽默不曾有只言片语的交流。
两人都食之无味。
时悠晚很?少动筷,碗里连油渍都没沾上。但迟羽默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勉强自?己吃了一口又一口的菜。
捱到饭局结束,沈沐汐第一个?就闪人了。
沈沐年?抱着沈誉,叫了迟羽默和妻子?女儿一起先送时滟、时悠晚下楼。
餐厅楼层并不高,就在三楼。
看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由大到小不断变化,时悠晚终是失了态,抓住迟羽默的手腕就往楼梯间走。
头也不回道:“沐年?悠然,麻烦你们送妈回去。”
迟羽默被时悠晚强行拉着走,和她们去年?在中秋慈善夜重逢的那?晚一样,她没做挣扎。
她的“挣扎”,她的“反抗”,都是时悠晚无力承受的。
所以,不可以。
不可以伤到时悠晚。哪怕一点?点?都不可以。
时悠晚的步子?迈得很?急,高跟鞋踩地的噔噔声全?无节奏可言,却也恰如其分地掩饰和掩盖了她乱作一团的呼吸与?心跳。
若非手里肌肤相贴的触感那?么真实,她都要怀疑自?己抓着的是空气了。
下了两层楼,时悠晚忽然刹住脚。
她猛地一个?回身,将迟羽默抵在墙上径直吻了上去。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
一点?都不疼惜地咬。
迟羽默的下唇被咬得很?疼,很?疼。
史无前?例的疼。
时悠晚从未如此用力地咬过她,任何时候。
就当她以为?时悠晚不咬破不罢休时,时悠晚松开了牙齿,继续不言不语地拽着她往底下的车库走。
脚步稳了一些。
到上车时悠晚也没松手,对张楷说了句“去老房子?”,隔离前?后空间的挡板就放下来了。
后座上,迟羽默被时悠晚逼退至角落,像只待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