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真诚,却又并?不“走心”。
而?一旦“走心”,便是至死不渝的…深陷。
不过,迟羽默的心,到底是没能走到她这里来,而?是走去了一位比她晚到的“神秘姐姐”那儿。
她自己的这颗走了半路的心,也在与迟羽默久别重逢后彻底释怀,迷途知返了。
“从小到大我受的委屈,其实不多,也都是小事。但那晚,我有些破防。”滚下楼梯时的惊惧,强作无事的不甘,程湘湘至今没忘。
“一方面是在对前辈忍与不忍间?的自相矛盾,另一方面,就是止不住地在反复揣测。揣测你为什?么?会?来看我的演出?又为什?么?会?堂而?皇之地护我?你这么?做是看在羽默的面子上,还是单纯的…为我?”
“你带我去吃宵夜时,我喝酒,有借酒消愁的成分,也有…逃避你的成分。我本就不太敢亲近你,在后台辜负了你的好意,就更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你了。”
说到此,程湘湘自己都觉得?自己今天出息了,竟然能反客为主拉沈沐汐的手,还有胆向沈沐汐讨要拥抱。
而?且这会?儿,她与沈沐汐对视都毫不慌张,只感?到了热。
身体热,脸颊热,手心也热,热得?冒汗了。
两人面对面的距离仅十多公分,暖黄色的灯光下,程湘湘能看到沈沐汐眼里由冷变暖的热切,沈沐汐也能看到程湘湘额角、鼻尖从无到有的汗珠。
“看把你紧张得?,”她轻笑一声,左手抽来纸巾,“脸上的汗再?不擦,恐怕就要晕妆了。”
“!!!”程湘湘连忙去拿沈沐汐手里的纸巾,想?自己擦一下。
她日常是不怎么?化妆的,今天因为要见迟羽默和时悠晚,要见沈沐汐,都是很?重要的人,才化了精致妆容出门。
“别动,我帮你擦。”
程湘湘便一动不动,眼睑微合,连呼吸都屏住了。
等沈沐汐给?她擦了额头和鼻尖,以为完事了时,又听沈沐汐问:“羽绒服太厚了,拉链拉开吧?”
垠州比岭江气温低,程湘湘自小就怕冷,冬天穿的厚。她这身厚度的穿着在垠州是合适的,且前两天在岭江也没觉得?多不合适,可?今天…是真不合适,衣内似着火了般。
为了能把没说完的下文好好说完,她从善如流地将羽绒外套拉链拉开,往后拽了拽。
在她拽外套时,沈沐汐还贴心地帮她把堆在卫衣领口的头发也往后拨了拨:“凉快多了吧?”
“嗯。”
“傻呆呆的,更像小兔子了。”
“……”沈沐汐是第一个说她像兔子的人。
兔子虽然也有很?多品种,但直觉告诉她,沈沐汐口中的“小兔子”,就是那种通体雪白?的毛茸茸的兔子。
随身包的肩带横跨程湘湘身前,沈沐汐的手指沿着肩带落到圆包上:“这是什?么?花?”
“嗯?”
“我说,你的小包包上面,刺的是什?么?花?”
“是…梅花。”
“梅花啊,还以为是桃花呢。”
“……”
程湘湘可?不会?说,这个包是她新买的。
更不会?说,众人皆把沈沐汐比作烈焰红玫瑰,可?她更愿将沈沐汐视作凌寒独秀的傲雪红梅。越了解,就越喜欢,也越上头。
“又想?什?么?呢?”沈沐汐捏着包往程湘湘腰后挪了些,“然后呢?酒店的事怎么?说?”
“酒店……”程湘湘这回深低头,没敢继续看着沈沐汐的眼睛。
“沈老师,我没谈过恋爱,也没跟别人做过亲密的事。”声音小得?沈沐汐都快听不清了,“那晚和你,我不讨厌。你也很?,很?温柔,温柔得?让我受宠若惊。甚至怀疑,我何德何能呢?”
“程湘湘。”沈沐汐双手搭上她的肩,“抬头,看我。”
小白?兔抬起头。
沈沐汐一字一句说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