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羽默说要给聋哑学校的主任回个电话，时悠晚就先下了楼。

“时总，”张楷立在沙发边，指了指茶几，“喝碗姜茶吧，陈助理煮的，我跟她都喝过了。”

“嗯，好。”

时悠晚端起?一碗喝下，听到一侧传来类似锅铲翻动的声响，循声望了过去。

张楷解释道：“是陈助理在做饭，怕默小姐吃不惯酒店的口味。她出去买了挺多东西，说默小姐更喜欢吃家常小菜。她偶尔在默小姐那儿，两人也会一起?做饭吃。”

“有心了。”

时悠晚朝厨房走，静静地?在门口看了会儿。

陈秋雪刚好把蒸熟的鱼从?锅里?端出来，转身便?看见了时悠晚。

“时总？这?儿有油烟……”

“清蒸鱼？”时悠晚却已抬脚走了进去，盯着那盘新鲜出锅的鱼问，“鲈鱼？”

“嗯，默小姐喜欢吃，说是奶奶生前每个周末都会做给她吃的一道菜。”陈秋雪笑笑，“要一斤左右的，提前腌制去腥，入锅前用猪油刷一遍，出锅时再用热油、豉油浇一遍，肉质鲜嫩，口感清甜。”

原来小默那日在游艇上哭，是想起?了奶奶。

原来小默曾跟她分享清蒸鲈鱼，亦是在分享对?奶奶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