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别难过,我一定都听徐医生的,一周时间?很快就过了。这次…是我太任性,是我自?己的责任。我跟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像昨晚那样不计后果地喝酒了。”
听着?时悠晚的自?我检讨,迟羽默心里也并未好?受些。
她好?怕时悠晚的身体千疮百孔养不好?了,好?怕时悠晚后半生都要做医院的常客,好?怕时悠晚寿数不永……
默默地流完眼泪,迟羽默抬起?头时,脸上的泪痕都干了,只眼睛红红的,分外惹人怜。
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时悠晚的胳膊有些麻。
但?又不好?意思说。
迟羽默从背包拿出湿纸巾,帮时悠晚擦了手,才又起?身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更清醒。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虽然很晚很晚了,但?她还是连夜就给年华发了消息。
【迟羽默:华姐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我在?垠州,这边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要做。请帮我推掉后天的通告。】
她没?用“能不能帮我推掉后天通告”的恳求说辞,而是明确地用了“请帮我”的说法?来表决。
工作与时悠晚,她选时悠晚。
她要留在?医院陪时悠晚养病,她要亲自?看着?时悠晚才放心。
起?码得等听到徐愿亲口说,时悠晚没?大碍了,恢复得很好?,不用采取手术治疗。
如果,如果这几日?病情不见好?,那她更要陪到时悠晚做完手术,陪到时悠晚伤口愈合才能走了。
孰轻孰重,毋庸置疑。
迟羽默从卫生间?出来,站在?床边观察这间?病房。
东西都非常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