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手里拿着睡衣,时?悠晚愣了下,退回卧室, 但未将房门关上。
迟羽默不明所以,默了几秒, 似有所悟,拿起手机在对话框打字:【我要占用卫生间二十分钟,你要用卫生间可?以先去。】
发送后站去门口,轻扣房门。
时?悠晚坐在床尾,摇摇头:“我不用卫生间。”
女?人仍穿着一条吊带款睡裙,敞着一大片白里透红的肌肤,浅笑盈盈,目光灼灼。
手机在靠桌那侧的枕边放着,时?悠晚没看消息就回答上了她的问题。
不知该说她们心有灵犀,还?是该说时?悠晚蒙的真对。
屋内Omega信息素的浓度比早上重了些许,但与昨晚她来时?相比,差得?远了。
顾盼生辉的骨感美?人盈盈望着她,螓首蛾眉,双唇点绛,青丝如瀑,流淌在香肩上,婉约动人。
而女?人纤纤柔荑深压被面,玉指紧扣被褥的动作,也昭告着她的克制隐忍,她的…刻进骨子的骄矜与理性。
迟羽默落荒似的躲闪开?眼神,转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她把外出穿了半天的那套脏衣服挂去客厅窗户的雨棚下,散散油烟味。她晚上也要做饭,洗了是白洗,所以打算背回岭江再洗。
但换下来的床单和昨前天穿过的衣服,她都扔洗衣机了。
今日?阳光明灿,明日?的天气应当也差不到哪儿去,衣服晾晒一日?半能干。
不过,她没洗时?悠晚的衣服。
她相信等她明天走了,自会有人来收走时?悠晚的脏衣服拿去洗。
老房子这台用了七八年、修了两三回的传统波轮式洗衣机,是洗不了时?悠晚那一身身名贵的“私人定制”的。
洗坏了,她赔不起。
晾完衣服,迟羽默握着撑衣杆跑了神,她想不透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又到底在纠结什么?。
昨晚该做的都做了。
今天不过是把昨晚做过的再做一次、两次,自己有什么?好犹豫不决的?
“小默。”
在她愣神之际,时?悠晚自她背后贴上来:“我不想再打抑制剂了。我想要你,只想要你。比往昔的任何一次都想要。”
迟羽默闭上眼,摒除杂念,静听?着拨响她心跳的清音。
窗户大开?着,却无谁在意会不会被楼外的人瞧见。艳阳西斜,暖烘烘的日?光照得?本就发热的身体?愈发灼烫,连无形无影的信息素也有了温度。
这样下去,她们两个的S级和S+级信息素必将流散去外面,对邻坊造成影响。
迟羽默睁了眼,捉住时?悠晚的手,想拉开?她先把窗关上。可?她的这一动作被时?悠晚误作是对她的拒绝。
“吃了避孕药,你就会给我标记了是吗?”
时?悠晚抱她抱得?更紧了,“小默,就这一次,帮帮我,好吗?”
你欠我的一次,要我开?口请你帮我的,才算还?。除此之外的,都不算。
时?悠晚开?口说了“帮”。
帮完了时?悠晚这一次,她也就不欠她了。
但为什么?,听?到时?悠晚说“帮”,她的心会这么?痛,比得?知时?悠晚患了发情期紊乱症时?还?要痛。
我是医生,对症下药是我的责任。不惜违背医德告诉你时?总患病的事,是不想看到你们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个再因?易感期、发情期的后遗症损伤身体?。
从医生的角度出发,我给过她建议,这类病症的最佳治疗方案就是找一个匹配度高的Alpha保持长久的标记关系。除此之外,我开?再多治标不治本的药都无济于事。
徐愿的话不难理解。时?悠晚除了她,谁都不要。
所以只有她每个月在时?悠晚发情期到来时?给予信息素进行有效安抚,时?悠晚的发情期紊乱症才可?药到病除。
相应的,时?悠晚身体?的诸多其他?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