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之间捐肝捐肾不也还要看意愿吗?医生能做的,仅仅只是告知?。
而且迟羽默还明明白白地说了,这个月之后?,她不会持续跟时悠晚保持标记关系。
“当然,那是病人自己的事。你若日后?与她不存在亲密关系了,就没有责任为她做疏导,也不必记挂她的病情。”
时悠晚身体状况变差,迟羽默是早从乔可口中知?道了的,她自己也看到了。可发?情期紊乱症……
有耳闻过?,具体的症状她并不知?。
但一定?不比胃病轻。
发?了句【多谢徐医生,告辞,保重】后?,迟羽默拿起桌上的抑制贴,走?出了办公室。
……
日头高挂,迟羽默顶着正午的艳阳回到老房子。
年代久远的老小?区,远不及CBD、新城区那些?高耸入云的楼盘装修精美。
就像被时代发?展下抛弃的年迈者,它老态龙钟,步履蹒跚,却仍保留着它独有的气韵,自成一派。
楼道里,螺旋式的扶手楼梯蜿蜒向上。
一侧的栏杆全都生了暗红铁锈,另一侧墙体上的白灰也一块块脱落,满地都是。粗心的人来这,必定?是要碰一身灰的。
到了五楼,她止步从镂空窗往外看。得益于超常耳力,她能听见些?楼下店铺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闲谈声,能听见街坊屋中的电视声、锅碗瓢盆碰撞声。
烟火人家,又哪里比繁华街区差呢?狂风暴雨刮走?了枯枝败叶,余留的…是铮铮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