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在时?悠晚面前就早没尊严了，现在谈尊严，为时?已晚，也多此一举。

【乔可：好，我请示时?总后给?你?消息。】

……

下午会合后的第一站，迟羽默陪程湘湘去坐了四十分钟的游轮，起?点在市中心，终点在靠近岭江汇入大海的一个新码头。

这条游轮线是专供旅游开发的，迟羽默也是头回?坐。

“羽默，岭江市不愧为我国第一直辖市，两岸的建筑大楼都好气派。”程湘湘吹着江风感叹道。

她们在二楼雅座，悠闲地品茗、观景。

程湘湘还戴着昨天?年华给?她的那副黑色镜框，迟羽默也戴着黑色口罩。

听了程湘湘的感叹，迟羽默也有感慨：

大城市，机遇多，节奏快，竞争大，要想在这样的城市出人头地，就要付出比常人更艰辛的血泪，做更多违背意愿的事。久而久之，初心泯灭，无论成功与?否，都不是当初的自己了。

我呢，我还是当初的自己吗？

不是了。

【夜景也很美，晚上我订的餐厅，就在江边。】打完字，转动?平板给?程湘湘看。

“是西边吗？能看到落日吗？”

程湘湘来的第一天?，下午就在市区步行街走走看看吃了些小吃。

昨天?上午时?间短，没出门，下午等着沈沐汐的车子来接她，傍晚因过敏去了医院，沈沐汐愧疚，又请她吃了晚饭，她自己压根儿没时?间再出来玩儿。

【能看到海上日落，是一家露天?餐厅。】

“那太好了。”程湘湘喜出望外，她没对迟羽默提要求，但迟羽默做好了攻略。

她感激地看着迟羽默，由衷笑道：“其实?比起?这些，能亲眼看到你?在这座城市生活得很好，才是最让我开心的。”

迟羽默也笑了下。

她失去了宝贵的声音，但也获得了许多同等宝贵的东西。

有失有得。

也从来都是上天?赐予的“公平”。

【眼见为实?，这下不担心我跟着沐汐姐被她骗去“陪客户”了吧？】

程湘湘脸一红，为自己曾对沈沐汐的“误解”而汗颜：“你?说得对，沈老师是好人，是我狭隘了。”

迟羽默把程湘湘的脸红看在眼里，问：【沐汐姐很风趣，嘴也挺毒，她昨天?没欺负你?吧？】

“没有，沈老师没有欺负我。”程湘湘答得飞快，脸更红了。脑海里尽是沈沐汐按着她肩头问她为什么怕她躲她的画面，以及沈沐汐为她撕掉抑制贴时?，指/尖碰到她肌肤的触感。

有人说你?吃饭像兔子吗？

嗯？

没别的意思，挺可爱的。

她吃饭哪里像兔子了？

她那是因为跟沈沐汐面对面同桌吃饭，拘谨又小心翼翼，每一口都小，每一口都慢嚼细咽，才…吃得像兔子吧。

差一点就脱口而出，问迟羽默自己吃饭是不是很像兔子了。

【湘湘，我怎么觉得你?的否认有点欲盖弥彰？】

江风吹拂着程湘湘的秀发，她是逆风方向，丝丝缕缕的长发从后往前轻抚她的脸侧。

她抬手捂住耳边乱飞的发丝，也捂住了发烫的耳朵：“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是第一次跟声名显赫的大明星近距离接触，难免紧张了些。”

程湘湘说罢，回?避迟羽默探究的目光，偏头转向了江对岸，怅然若失。

迟羽默便也没再追问。

她只是希望，程湘湘也是真的放下了对她的那份好感，和?她以朋友身份相处时?不会再感到失落和?难过。

看完日落，吃完晚饭，赏完夜景，随行司机送迟羽默和?程湘湘去机场。

“羽默，今天?谢谢你?陪我吃饭游玩。我想对你?说的话，VCR里你?都听到了，就不重复了。”

车停后，程湘湘拦住迟羽默，不让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