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终也没有完成难度较高的临时标记,但她久旱逢甘霖的身体在细雨的冲刷中,在椰香的包围□□验到了快乐。
好几个时刻,她都以为迟羽默的反应是苏醒的征兆。手指会移动,唇也会吻她,吻得她在迷雾里走失,一声声轻唤“小默”,指间勾着迟羽默的头?发?才能安心?。
到后来,Alpha的腺牙始终不得章法,她才有所参悟。或许睡梦中的Alpha的所作所为,更像是一种肌肉记忆,一种出自本能地对她的占有。
不管是梦是醒。
小默还对她有反应,有回?应,就怎样都好。
待怀中人?呼吸绵长平和,时悠晚抬起埋在松软枕头?上的脸,右手托着迟羽默的脑袋,左手按在迟羽默肩上,借了点力往后退。
牙齿碾过处,轻微的疼痛伴随着痒的感觉像飞落的羽毛,翩然而至。
她拉不动迟羽默,也唯恐吵醒她,便?就着迟羽默的位置把枕头?放下来一些?,让她枕着。
幸好床够大,手长脚长的Alpha横躺竖躺都睡得下。
上半身分开些?距离后,时悠晚握住Alpha的右手腕,念念不舍地抚/弄着那朵艳红色的彼岸花刺青。其实慈善夜那晚她就摸到了,伤疤还在的。
只是,乍看之?下,看不见了而已。
她和小默不是并蒂莲,也做不了连体婴,绞得再?紧,也终要?分离。
大梦一刻后,是她一个人?的梦醒。
吻了吻Alpha的额头?,拨开与自己紧密相连的手指,时悠晚撑着酸/软的身体走进浴室。
戴上浴帽,打开花洒。淅淅沥沥的水流浇灌全身,洗去淋淋香汗,洗去靡/艳,也洗去疲乏,但洗不去腺体吸纳进的Alpha的少量信息素。
冲洗完出来,细致地为Alpha擦干净,拉好浴袍,相拥而卧。情/热还未完全消退,能抱着她挚爱的女孩,撑一晚是可以的。
夜还长,可时悠晚了无困意,因为她…舍不得睡。她害怕明早睁眼,迟羽默会因此对她流露出鄙夷或愤怒的眼神,索性就这样清醒地搂着迟羽默到了天亮。
清晨六点,时悠晚下床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又上了妆遮住眼底的乌青,换好衣服坐在床边等迟羽默醒来。
今天是21号了,沈沐汐说,默雨要?彩排。
默雨。
时悠晚呢喃着这个好听,却不是她所喜欢的名字。
小默,不做“默雨”,不行吗?
七点一刻,睡到自然醒的迟羽默睁开眼见到的,是趴在床边的时悠晚的侧颜。
她像喝醉酒断了片,模模糊糊记得昨天下午被张楷抱出别墅,抱上了车。而车里,是时悠晚。
再?之?后的事?,她就记不清了。
床很软,比她公寓的那张床还要?软。床上是时悠晚的体香,枕头?上和被子上,也都是。
毋庸置疑,这是时悠晚的房间。可这个女人?,让她睡了自己的床,自己却在床边趴了一整晚吗?
迟羽默想起身下地,右手刚抬,就觉得手腕有些?不得力。
是睡太久压到了的缘故吗?
于是改用左手掀了被子,往下一看,白色浴袍领口大敞,左边弧度都露了一半。
继而想到了什么,脸和耳朵的温度急剧上升。
她往右翻了个身,脸蛋发?热地在被子下把睡袍整理?好,系紧腰带。
“小默,你?醒了?”时悠晚略微沙哑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脑袋晕不晕?”
问了几个问题,无人?应答。
跪坐在地毯上的时悠晚很快改了口:“昨天淋了许久的雨,该是有些?不舒服的,预防感冒的药,我?让乔可送来。”
也不知?怎的,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时悠晚双腿失了知?觉,无法挪动,只好先背靠床铺坐着,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乔可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