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坐在同一处石块上，之?间距离本就不算远。此时由?于苏忱的靠近，距离更是直接减少为零。

手?臂相贴，肩头?相撞。

一秒之?后，头?也倒在了雍离肩上。

如拱窝的兔子一般，像是为了寻到更舒服的支撑点，头?又朝里蹭了蹭，抵进雍离肩窝。

后脊倏然紧了紧，雍离略显僵硬地回过头?，听到小神明温缓的声音：“你的灵力……弄得我有点难受。”

纵然雍离刻意做了控制，但?因为神族灵力天?生与魔族灵力相克，一时并不能很好融合。

苏忱道：“我有些坐不住了。”

但?一会儿要是有神仙过来，看见她倒下了，又或者是居然平白?靠着一块空气，肯定都是不行的。

没有听见雍离回答，也不知道到底是肯不肯帮，苏忱问：“……你帮我了吗？”

雍离的回答应得明显有些迟缓，“帮了。”

语气听着有些僵硬，或许是有些勉强。

但?目的达到了，苏忱乖乖应声：“谢谢。”

今日第三句感谢。

雍离在心?中计数，“不必。”

烫热的灵力浸透全身，难受之?余也叫人昏昏欲睡。为了消除睡意，苏忱强打精神，晃了晃头?，决定多说些话来帮助维持清醒。

期间鼻尖无意识地蹭过雍离颈项。

苏忱轻轻嗅了嗅，道：“雍离，你身上香香的。”

但?是一种跟宁丹身上常带的各类香味都不一样的香气，并不冲鼻，干净又清冽。

那些四?处传说雍离嗜血如命的人一定想不到，大魔头?的身上，其实没有一点血腥气。

“你是狗吗？”

少女灼热的气息随着话音落入颈侧，雍离回话的声音罕见地有些急促。

苏忱想了想，或许是觉得她话有所冒犯。

苏忱缓了口气，诚恳道歉：“对不起。”

雍离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苏忱闭上眼，轻声，“我知道。”

知道什么？

雍离垂眼看去，小神明将脸埋在她颈窝，糜丽的红云自小神明衣襟口的雪颈上漫延而出，将露出的侧脸与耳廓都染得像着了火。

还说什么知道，显然是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正在想办法努力保持清醒。

雍离收回眼神，开口配合苏忱的“没话找话”。

脑中有些混沌，苏忱想到什么便胡乱问什么：“雍离，你为什么能进到莫须幻境来？莫须石没有拦你吗？”

“没有。”

“为什么？”

“它认得我。”

“它怎么会认得……”

“以前?常来。”

还没有堕魔的“以前?”。

“……对不起。”

“……”

“你手?上的茧……是因为用骨鞭磨出来的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练剑。”

“对不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那天?在山林分?别之?后，你都做了什么事?？”

“养伤。”

“对不起。”

“……”

“一直养伤，中途没有出去走走吗？”

“回了一次鸣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