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手中触碰到了什么污秽，那温柔得像一场梦的声音继续道，“好好休息一会儿。”

“……”

女孩怔怔抬起头来：“你……到底是谁？”

久远记忆中的对话。

与此时重叠。

宁丹缓缓吸气，重复了一遍：“你到底是谁？”

“我?还以为?，”苏忱垂眸看向光刃，“你早就确认了。”

宁丹指间微紧：“确认什么？”

“我?想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用来哄别?人的身份是死神，但我?很诚实地告诉你，大?部分人通常会喊我?”

唇齿开合，将字眼?轻轻吐出?：“局长?。”

“你还记得吗？”

苏忱眨了下眼?，将在?灵阵开启之际，那一句送到宁丹耳边的传音温声重复：

“小宁宁。”

宁丹瞳孔一缩，光刃彻底散去。

彻底确认了，当?初那一句落在?耳边的传音，并不是自己的幻听。

从管理总局到万千世界，只有一个人会这样称呼她。

以至于后来再相遇，她学着这曾经被?自己嫌弃的叫法，一声一声将那人唤了千百遍。

宁丹上?前一步，紧紧凝住苏忱。

过了半晌，才开口：“当?年你和01出?事之后，所有人都说……你死了。”

宁丹涩声道，“我?也是。”

“嗯。”

苏忱道：“确实是跟‘死’了差不多。”

苏忱简洁话语，将九死一生的反复轻飘飘地道出?：

“耗光能?量，从世界里脱离之后，我?成了一串残破的数据，在?世界间游荡。数据自我?修复道一定程度后，阴差阳错回去过一次，然后再次脱离。”

“直到再回来。”

宁丹问：“那你……究竟是怎么恢复的？”

“我?曾经将自己的灵力?和记忆形成备份，存放在?莫须那里。”

苏忱道：“但因为?不确定日后的自己还会不会想要那些记忆，我?设置了一道枷锁。”

“所以麻烦了些，直到枷锁解除，才得以全部恢复。”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一定是一早在?那世界安排好了什么，所以才会一次次回到同一个世界”

宁丹一顿，随即道，

“既然你恢复了灵力?和记忆，为?什么当?时还要故意瞒着我?？”

“礼尚往来。”苏忱平静地道，“早在?鸣歧山下，我?们达成过共识。只要你不欺骗我?，我?便也坦诚对你。”

“但是。”苏忱缓声：“如果我?真的将灵阵印在?了雍离身上?，她还能?活着吗？”

“……”

这一回，也是宁丹欺骗在?先。

“一开始……的确没有那么严重。”宁丹道，“顶多是像芜瑜一样留下个残魄……她不至于真的身死魂消。”

后来情况恶化，也不是所能?预料到的。

“所以，”宁丹蹙眉道，“你就在?我?眼?前演了那么一段戏？”

“如果我?当?时挑明?了，你还会不会把那灵阵交给?我?。”

“……”

沉默几秒，宁丹道：“不会。”

“为?什么？”

“……”

宁丹舒了口气，坦白道：“因为?一旦你恢复了记忆，就会明?白，想要修复足矣让世界崩坏的数据漏洞，代价不可能?那样小。”

“所以??.??你可能?会……做出?别?的举动。”

就像如今。

“比起那魔头，我?自然是不肯让你陷入危险”

“嗯。”苏忱赞同地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