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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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好好想想的话……往常雍离会来九重天闹事，也并非毫无缘由吧。”

“若不是我们为了报沧境之仇，要将她赶尽杀绝，也不至于发生后来四海之墟与灵树一事……”

“要细论的话……这些年来，自从雍离新任魔尊，近年来魔族似乎也没有什么切实的行恶之处啊。”

“……”

帝爻被魔焰压制着，如今无人阻拦，讨论声?愈发热烈。

直到最后响起一句疑问：

“可雍离当年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纵然后来成了神?，也并没有什么出格举动，我不明白，神?君何必这样大?费周章，不计后果地一次次向她发难？”

无人能答的沉默之间，一声?平静道：“那便要问问帝爻，在乾坤镜中究竟见到了什么。”

帝爻倏然抬头，神?色微异地看向出声?的苏忱。

又回头看向神?情茫然的苍善。

迅速朝苍善传音道：“你可曾让她看过?乾坤镜？”

苍善睁大?了眼眸，恍然摇头。

“……乾坤镜？那是什么？”

“先前我听说?，乾坤镜是传说?中的神?器，早已失传了，但据说?是可以使人看见未来景象！”

“神?君有乾坤镜？又从中见到了什么？”

“没错，乾坤镜中一早有定论，雍离这魔头将祸及三界，”帝爻怒声?道，“所以我为保护三界提前出手，我何错之有？！”

祛妄烛倏然熄灭。

“到底是为了保护三界，”苏忱淡声?道，“还是为保护自己的神?君之位。”

帝爻神?色倏变。

“毕竟在那乾坤镜中，你所见到的在神?座上的人，是雍离。”

烛火一瞬重燃。

“……”

“！”

“！！！”

数秒惊愕后，神?情骇然的众人纷纷侧目，看向波动之后重新燃起的烛火。

所有疑虑在此刻彻底形成了闭环。

事到如今，孰真?孰假，已经无需再辩。

“竟真?的……都是神?君做的……”

“就?为了……规避那乾坤镜中显现的‘未来’，不让那雍离登上神?君之位？”

“可若这一切……都是神?君有意为之，当年也不是雍离驱使了鸿蒙……”

有人小?声?道，“那好端端的……鸿蒙是怎么出现的？谁又能有……这样的能力?？”

“哈……哈哈……”

未待谁回答，无言半晌的云端传来一阵讪笑。

“真?是……”几番尝试也无法挣脱魔焰，帝爻只?能半撑身地抬起头，“好一段废话连篇。”

“什么天命所归，还不是被人人当做灾星厌弃，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

帝爻冷笑着看向雍离，“如今你这副模样，以这一身污秽的魔气，坐上神?座，你配吗？”

“你不！”

剩下的话未能说?完，凌空落下一道光点，朝帝爻脸颊重重扇下。

这一回来不及躲避遮掩，颊上诡异的纹路瞬间暴露无遗。

“……”

“神?君脸上……那是什么东西？”

“是我眼花看错了吗？”

“我也看到了，像是什么动物的鳞片……”

在旁的闻莺微愣了下，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突地泛白。

帝爻瞳孔一缩，迅速转身向后，低头掩住面?部。

“神?君……你的意思难道是……全都认了吗？”

“他们所说?的那些事，当真?都是神?君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