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非晚说，当年她留下了龙女的一部分魂魄，但因为?残损的厉害，根本没有用。

“后来她踏遍山川，搜寻古籍，学习各类咒术阵法?，才知道可以用其他龙族的魂魄相融弥补，再?注入相契合的傀儡内，或许就可以……复活龙女。”

“或许。”捕捉到了雍离的用词，苏忱道，“意思是?说，就算全都?做到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第098章 立誓

“嗯。”雍离道, “从未有过成功的先例。”

“来到魔窟的第二年，春非晚炼出了昭霁。一开始，只是?个和其他傀儡无异的躯壳。是在她的日夜照料, 亲自教导下，才逐渐生出了神智。”

一切的起?点，是?为了实现一个或许根本不会成功的目标, 但在对这虚无缥缈的目标追逐的途中, 所付出的情感与日夜相处却是万分真切的。

“龙王的残骸到底去了哪里，这么多年找下来，根本毫无头绪。到了后来，春非晚也很少再向我提及。”

雍离沉声?：“我以为, 经过这么多年, 可能已经……”

已经更加看重与?昭霁的情谊，会放弃那希望缥缈的“或许”。

“就算是?依旧不肯放弃, 也不至于这样?对待昭霁。”

雍离恹下眼睫，有些不解地?蹙眉。

是?她看错了春非晚对昭霁的态度，还是?她从未看清过春非晚是?怎样?的人？

苏忱伸出手，指尖触上雍离蹙起?的眉心，“在面对一些突然的变故时，有人选择直接面对，有人选择逃避。”

“但纵然选择逃避，也不一定代表答案是?‘否’。”

雍离动作?微顿，抬眸看向苏忱。

“事发突然，或许春非晚也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处理?，才会一时选择了这样?极端的方式。”苏忱问, “魂灵被?收入炼魂炉中，多久会被?彻底炼化？”

不知苏忱为何这样?问, 雍离答：“以昭霁的灵力?，大概三日?。”

稍顿之后，如实补充：“我施加了一道灵咒。在那灵咒的保护下，昭霁的魂灵在炼魂炉中，可以存留七日?不被?破坏。”

“做得真好。”指腹揉了揉雍离蹙起?的眉心，苏忱柔声?夸赞，“那么春非晚若是?后悔了，也还能多些时间可以挽回。”

雍离凝住苏忱。

小神明神情温柔，并没有一丝质疑，更没有任何批判。似乎先前凤凰的那些故作?警告的话，根本没能落进心底。

……

一直是?如此。

仿佛所有叫她紧张的，担忧的，惹她痛苦的事，在小神明面前，通通可以化作?轻柔的风，化作?潺潺春雨，轻易瓦解殆尽，迎刃而解。

雍离伸出手，沿着苏忱抬起?的手臂，攥住苏忱的腕骨。

一手便?可环紧的手腕，骨肉轻薄，瘦削至极。

稍稍收紧些指骨，便?能感受到体内经脉中安静流淌的灵力?。

同样?毫无攻击力?。

可明明像是?如此脆弱，如此易碎，却偏偏，又比任何坚不可摧之物都?更加叫她觉得心安。

雍离唤道：“苏忱。”

苏忱动作?微顿：“嗯？”

印象里，雍离几乎没有这样?喊过她的名字，尤其是?像这样?，语气莫名郑重。

雍离松开指骨，手掌翻转上移，同苏忱掌心相抵。

苏忱垂眼看过两人贴紧的手，又转眸看向雍离。

苍白面容之上，长睫掩映的眼眸深处闪过了一道光芒。

同一时刻，两人相贴的手掌间溢出一串灵光，如同由灵??.??力?编织而出的绸带，沿着两人的手缠绕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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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干什?么？”圆球警惕地?蹦起?来，“苏忱你?小心”

“我，”声?音微顿，雍离掀起?眼睫，红唇开合，以愈发笃然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