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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楼一层。

“居然将那小神仙也带过?来骨楼，你是怎么想的？”

春非晚看向雍离，传音道，“旁人?都是金屋藏娇，你这?分明好好将人?藏在两处金屋了，却又带到一块儿来，是嫌后?宫不够失火？”

如此说着，春非晚一边往后?撤了半步，口嗨之余，时刻防备着雍离的发难。

这?回?却没?有魔焰扫过?来。

雍离掀起眼睫，漆黑的眸子凝向春非晚，缓声：“我对她，只有报恩，没?有其他意思。”

“……”

没?料到一向寡言少语的魔尊会如此坦诚地直接说明，春非晚顿了一秒，随即发现了。

先前她每次编排起雍离与小神仙的时候，雍离没?少拿魔焰“问?候”她。

却在为数不多的几次编排雍离与那冉冉时，都会直截了当地给出解释。

还有

“我发现一件事，雍离。”

春非晚道，“自从将人?领回?来之后?，你几乎没?有用‘冉冉’称呼过?那女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次数少了还不觉得，如今想想，分明就就像是……

在刻意规避。

为什么要规避？

春非晚道：“难道你是依然在怀疑，她不是真正的冉冉？”

雍离没?有应声。

但此时的沉默，其实也就是给出了回?答。

“红玉没?问?题，而且你也探查过?了，生前残存记忆是大火，也对得上?上?任魔尊放火烧村的事……所以你到底，”春非晚问?，“是在怀疑什么？”

如果不是在怀疑既定的事实，那便是有其他猜测。

雍离倚靠在骨椅上?，偏过?头?去，“我……只是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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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出于谨慎？

虽然是接连花费几天为人?塑了肉身，也叫人?住在了骨楼。

但种?种?交流，春非晚看在眼底，看得清楚。

“你做过?那古怪的梦之后?，我照你的吩咐，已经在魔窟增加了多层防御，你如果说这?些事是出于谨慎，我赞同。”

春非晚道，“但眼下?这?事儿，也真的只是出于谨慎？”

若真是出于谨慎，那么表现出来的应该是克制，而不该是像这?样明显的疏远。

“总不会……”春非晚试探道，“是因为那小神仙当初在鸣歧山底下?跟你说自己叫冉冉，你就先入为主?地将她带入了冉冉的身份？”

雍离神色微顿。

“还……真是？”捕捉到魔尊脸上?细微的变化，春非晚道，“你清醒点好不好？如果说戴着红玉的这?个都不是，那小神仙就更不可?能了好吧？”

“……”

确实。

若带着信物?的人?不是，那么身为神族又无信物?的小神明，更加不可?能。

……可?偏偏。

雍离闭了闭眼，脑海划过?多年前，女孩温软亲切的声音。

与小神明温柔的语气?缓缓重叠。

却又在下?一秒割裂开来，蓦然化作两滩碎片。

雍离抬起手，按住隐痛的眉心。

“先不想这?事了。”见雍离心乱，春非晚迅速转移话?题，生怕再把心魔再搞出来，“你进入那宫殿之后?，心魔是怎么消除的？”

“我在外头?可?是下?了好大功夫，叫昭霁将我珍藏许久的灵丹都拿来了也没?用。是你自己克服的，还是那小神仙怎么帮了你？”

雍离面色一僵，偏过?头?垂下?眼：“……为我渡了灵。”

“渡灵？只是渡灵，就帮你清醒过?来了？”

怎么可?能？

雍离应声：“是。”

春非晚眨了下?眼，瞧向魔尊隐在暗色间，不觉已渐渐泛了浅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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