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几?秒后，迅速回头看了眼自己身后，确认那里?什么都没有，又回头看向苏忱。

苏忱已闪身到她面?前?，不待宁丹再确认一番她眼底的?疏冷，听?苏忱语气?舒平地问道：“这小院，一直是你的?地方？”

宁丹一怔。

看了苏忱几?秒，像是欲言又止，将许多话都咽进了喉中。

宁丹道：“不是。”

宁丹看向苏忱，缓声道：“只是后来……才成了我的?地方。”

“宁丹，”苏忱温声道，“我们彼此承诺过，作为朋友，要减少?欺瞒。”

宁丹有些茫然?地道：“我没说?谎啊，这是真的?！”

“我是希望，接下来的?问题，你也不要撒谎。”苏忱伸出手，握住宁丹垂在身侧的?手。

眼睫微扬，圆润的?水眸缓缓亮起，散发着惹人心醉的?熠熠光芒，“我可以相信你的?，是吗？”

“……是……”宁丹恍然?答了一句，随即更笃定地，“肯定能相信啊！”

“那我问你。”苏忱缓声道，“你与雍离，可曾有旧？”

“旧？”宁丹没听?明白一般，重复了一遍，“什么旧？”

苏忱眨了下眼，面?色平静道：“旧情。”

为何在鸣歧山下，突然?出现的?宁丹会对雍离那般充满敌意，甚至一度将雍离重创。

如果结合上眼前?的?小屋，在联系上那些梦境，苏忱不得不想到这一种可能。

“……”

“……？”

“你……你他妈说?什么啊？！”

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度诡异的?事情，宁丹不自觉地冒了句脏话，同时表情扭曲地后撤一步，然?后又迅速走?了回来，“我跟她能有个什么旧情啊？”

这一系列反应，明显比否认更有说?服力。

苏忱垂下眼，“我只是随便问问。”

“那也不能……什么话都乱问啊！”宁丹抱了抱胳膊，“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苏忱问：“那这地方之前?，是谁的?住处？”

宁丹动作一顿，“不知道。”

“那么久的?事了，”宁丹看着苏忱，轻声道，“谁还会记得呢？”

苏忱问：“有多久？”

宁丹道：“上千年。”

那确实，是非常久。

久到，已经?超出了雍离的?年龄。

怎么可能。

如果在最近这千年里?，这地方一直是宁丹的?地方，那她在梦中所见?到的?，雍离与她人的?亲密相处……又是怎么回事？

或许，只是两处……非常相像的?地方？

苏忱抬步向前?，先宁丹一步，推开了石板路尽头的?房门。

映入眼帘，是同样透着熟悉的?房间?。

熟悉归熟悉，但或许这类农舍样的?房间?，其实许多都是这样的?陈设。

苏忱眨了下眼，回头看向宁丹，“你将龙王的?头颅，放在了哪个地方？”

“先等等，”宁丹跟过来，将苏忱拉到屋中的?木桌旁，“既然?要交换，那得先让我看看，上次雍离托你给我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芜瑜的?魂魄……”

说?着话，她低头从灵囊中取出了那玉牌。

苏忱垂眸看去，问：“你先前?没有顾上看么？”

“没有。”宁丹摇头，“我一……出关，便去了徇魔窟找你。”

随手将灵囊扔在了桌上，宁丹把玉牌也放置在桌面?上，指尖凝起灵诀，朝玉牌施去。

片刻之后，那玉牌上升起了一道魂魄的?浅淡灵光，随着宁丹持续注入的?灵力，一根灵髓成功地缓缓升了起来。

凝神看去，依稀能见?着其中一朵小巧的?灵花。

确实是芜瑜的?魂魄。

“……”

宁丹静静看了几?秒，将那魂魄小心收进了养灵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