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先一步。
“对不起,”他咕噜着,“我以为,嗯,是我会错意了。明天,教室见。”
在她来得及道晚安前,他已捡起背囊飞快的蹿出门外。
几小时後,当她躺在床上,像几乎每晚会做的那样,自慰──手指抚过头发,麽指指尖扫画上唇下缘,描画下巴轮廓,喉咙的线条,胸乳的圆隆,硬突的乳蕾,绵软的腹部──忆记华高的抚触,他对她热切、沈静的探索。当她横分双腿,把手曲罩上私处,她把自己的手想象成他的手、他的唇。她让自己高潮、泄身,就象她是在他身下,穿插体内的是他而不是她手指一样。
高潮过後,当蓄意的伪装瓦解。她不常哭的了,但那一晚她把脸埋进枕头里痛哭,像他把她带回又扔下的那天一样,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第二天一早,她把搁在桌面已有个把月的包裹寄出。封口前,她把那封反复书写了不下十次的信也塞进裹件里:
华高,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写信给你。我每天、每个星期都在挣扎,自从上次道别──这到底是不是对的?我想我是不会知道的,因为我不能确定你的感受与想法。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我不写这信,如果我不尝试那麽一回,以後的日子里我会不停地问自己,不试一下又怎麽能知道呢?
我想念你。想念──走进起居室时发现你抱着吉他静索旋律的日子,想念脚伸向壁炉,靠在扶手椅上,拳头拄在额旁,眼神锁在书页上的你。我想念你的脸,你明澈的眼眸,你那叫人舒心的微笑。还有你的手,我从没告诉过你,可我喜欢你的手。我想念你的声音。我们在一起的那仅有的几天里,我已经习惯了你说话的方式──温柔、沈稳。你的嗓音、语调让我觉得安全、舒服。
我想念你的碰触。握着我的手,拥抱着我,抵贴着你。你的吻──浅碎的印在我腮帮、前额和肩胛上,还有别的,让我如此想望的地方。
我想念做你的爱人,如果我算是。我想念感觉你,触碰你直到自己如斯兴奋,直到我所有能感觉到的就只有你?──你的气息吹打在我肌肤上,你的嘴唇、你的身体紧贴着我,进入我?──但,都消失了。我想再一次感受──你所有的温柔,你的热情。可我也知道──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是──如果我够勇敢,如果我能让自己再坦诚一点,我想跟你一起醒来,每天每天,梦醒时有你在我身旁,又或是张开眼发现你正凝视着我。还有,不用常常,可偶尔地,我想回到丛林里,我想让你带我回那小屋。
如果你也想念我,即使你觉得除友谊外我们不可能再有什麽,我希望你能打通电话、回回信或者来看看我。我不希望你远离是因为你以为我不想见你,又或者是因为你还感到内疚。如果因为这些而让我们分开,我,我说不出自己会有多难过。
可也求你,除非这是你的意愿否则别来──如果这好几个星期里你也同样希望见到我,跟我谈话,搂紧我……可如果你真正想要的是把我跟发生过的一切抛开,那请别来。之所以到现在才写这信,是因为我担心你会因为自责而来,我宁可放你走而不愿你因为可怜我或者是你觉得欠我什麽才来。我最不想看到的──也许有点陈词滥调──可是真的,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封信,或是我做的其他事情会伤害到你,让你感到愧歉或内疚。如果这是这封信给你的感觉,把它扔了,忘记我曾寄出过。
我不会再说太多了。
我还做了件让自己挣扎良久的事。像小说一样厚的回忆录。并不是因为要寄给你,才写下的。
我开始让思绪回到丛林里,写下发生过的一切,一天一天地写,是因为我想念你,写下那段回忆已成了最好的感觉你还在我身边的方法。时间终会淡化、模糊我对你、对我们在一起时的点滴回忆,我不想这样。
等写完後我突然意识到,让你看它会是最好的方法,让你知道我对那段经历的看法和对你的感觉。还有,如果你也不想忘记发生过的一切,可你实在没办法回我身边,那麽起码我们还有这回忆录,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