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思祖母又岂会不知?你就是我心尖尖上的人,事实上几个月前我就曾向永昌侯府提过此事。你猜侯府怎么说?”
言鹤看向郑老夫人, 等着她说。
郑老夫人叹了叹气, 道:“哎,人家嫌弃你身上既没有功名,也没有一官半职。”
言鹤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郑老夫人瞧着孙儿的神色,又道:“你也不要埋怨人家侯府, 毕竟谁都想把自己家的姑娘嫁给一个有能力有本事的人。若是一无所有,如何能保护人家姑娘呢。”
言鹤沉默不语。
他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他觉得对方说得极是。
难道以后真的要让婉琪跟着他去山上过清贫的日子吗?他自己很喜欢那样的生活, 可婉琪是一个娇滴滴的世家小姐,未必会喜欢。
他也不想她跟着自己吃苦。
郑老夫人话锋一转, 又道:“况且, 你也知道你祖父跟永昌侯不对付。这门亲事他未必会同意。”
言鹤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郑老夫人最后来了一击:“不然你放弃吧, 回到山上去, 继续过闲云野鹤的日子。那位乔二姑娘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很快就能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人。”
言鹤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几日后,言鹤来到了文国公府书房。
文国公看着面前的孙儿,脸上流露出来欣慰的笑容。
他这么多孙儿中,只有面前这位嫡长孙最优秀。他那京城四公子的名号在青龙国极响亮,那一手画技堪称一绝,上至皇上,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不少人都想要求孙儿的墨宝。
孙儿不仅画技好,才学也是一流。
他之所以没有功名并非是考不中,而是没去考。如今他既已决定继承国公府,也没必要去考了。
“你比你父亲强多了。”文国公感慨了一句。
言山长看着来自京城的信,惊讶极了。
儿子竟然决定继承国公府了?也不知他这三个月究竟发生了何事。
宋夫人得知此事有些担忧儿子。
“子青一向不喜欢京城的纷争,往日让他回京城都难得很,如今怎会突然做出来如此决定?不如咱们回京城去看看他吧。”
言山长笑着说:“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他能想通是件好事。这样父亲就不会逼我了,母亲也能安心。皆大欢喜!鹤儿可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常言道: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爵位究竟是自己去继承还是儿子去继承,他还是能做出来选择的。
宋夫人:……
“万一儿子有难言之隐,是被逼迫的呢?”
言山长:“他长大了,不管做出来什么样的决定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咱们做父母的也不好过多干涉。”
母亲的那些招数这些年他不知见识过多少回,儿子会中招他一点也不奇怪,而且也没打算去救儿子。毕竟,儿子若是不回京城继承国公府,那就轮到他了。
宋夫人不悦:“你怎么这么不关心儿子?”
言山长连忙说道:“夫人此言差矣。二弟三弟他们挤破头想要抢国公府,可见爵位是个好东西。儿子若是去继承,将来定有光明的前程,我为他欢喜还来不及,你又怎能说我不关心他呢?”
宋夫人有些无语。
言山长看了看天色,低声道:“夫人若是觉得山上清冷,不如咱们再生一个?”
宋夫人:“……你都多大年纪了,真不害臊!”
言山长呵呵笑了几声没说话。
就这样,言鹤硬着头皮接下了国公府的重担。
他每日都跟着文国公出门去应酬,忙得不行。
因为京城四公子的名号,又因其画技极好,言鹤轻而易举就在京城站稳了脚跟。这可把言府的其他几房气得不轻。
另一边,婉琪已经几个月没见着言鹤了。
言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