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还有三叔。”

桑萝笑:“什么三叔三婶,想翻墙的贼罢了。”

沈宁也想乐,但外边叫得太惨了,时不时听得她一颤:“大嫂,不管啊?”

桑萝耸肩:“管不动,刚买来的鹅,又不认人,我们这会儿出去连我们也照咬。”

半夜做贼,咬死也该。

她才懒得去管。

何况也咬不死,为了保证鹅的快乐,咳,其实是为了保证看家护院的有效性,竹篱笆跑道那是相当的长,她们八个大人折腾了半天多,整座屋子的院墙外都围上了,够沈三和李氏在里边跑的了。

那么高的竹篱笆他们俩口子都能半夜跨进去,咬成什么样村里人也说不着她桑萝纵鹅行凶。

何况就李氏和沈三叫得那惨样,那尖利的嗓音,桑萝就算住得离村远,和村里隔了两三个山头,照这动静很快也该来人了。

确实如桑萝料想的一样,沈三和李氏着实叫得太恐怖了,村里人半夜被吓醒,以为村里进了土匪,谁家这是要被灭门了,听到鹅叫才觉得应该不是。

各家男人披起衣裳、抄起棍棒就出了门,循着声音往山里来。

陈有田几个赫然也在其中,一听是山里桑萝家的方向传来的声音,脚步就快了几分。

桑萝算着时间,也才穿好了衣服,点上一盏油灯,听到隐约的人声这才开始下门闩开大门,和赶来的村民一前一后,赶到院外。

手里的油灯不算亮,还得用手护着才不会被山风给吹熄了,却也足够众人从摇摇曳曳的灯光中看清现场的情况了。

沈三和李氏,头发衣裳凌乱,在沈家长房竹篱笆扎出的鹅窝里被三只大公鹅叼着屁股鬼哭狼嚎、满场逃窜,院墙边的鹅窝里还明晃晃倒着一架木梯。

好家伙,半夜做贼做到自己侄儿侄媳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