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掀起海啸,把自己淹没,那股狠劲和怒意,简直恐怖。
张小武来回踱步,手足无措,此时楼梯传来哒哒高跟鞋的声音,她来了?
“红姐,您终于...”话音未落,张小武把后半句咽了回去,“祁总?”
“她在哪?”祁沐宛步伐轻盈,浅蓝的旗袍与大衣时尚兼容,古典美女的温婉和优雅,被她展现得淋漓尽致,一直笑靥如花的她,今天一改笑脸,面无表情。
张小武愣愣地指了指包厢门,祁沐宛说了声谢谢走了过去。
包厢门开,是个熟悉的影子。
凌阡毓拾起一瓶酒,推给她,“来,陪我喝一瓶。”
“你知道我不喝这种烈酒,这种节骨眼上你发什么酒疯?”祁沐宛皱眉,接到凌阡毓电话时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第一次大晚上让自己来陪喝酒,明显是故意买醉,让祁沐宛觉得奇怪。
凌阡毓笑着又饮了一杯,轻嗤一声:“因为我有病!”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吧,我送你回去。”祁沐宛不喜欢看到凌阡毓这副样子,她这么骄傲讲究体面的人,在酒吧这种地方把自己喝成这样,一定是心情不好。
可除了为人为感情,祁沐宛想不出会有什么事情牵动她的心,凌阡毓从来都运筹帷幄,自信满满,不会是因为事件。
“不回,回去做什么?去放大自己的想象?”凌阡毓站起身,歪歪倒倒地走到吧台,望着高矮不一,形状各异的酒杯,想起了柳思翊调酒的风采。
她拿起一个空杯,把玩在手里,隐隐发笑。另一只手端着半杯威士忌,祁沐宛吃力地扶着她,夺杯喝完酒,放在吧台,拉着她回到沙发强按坐下,“凌阡毓,你别喝的跟死人一样,我可弄不动你。”
凌阡毓意识有点模糊,但还能辨得清来人是谁,她无力地瘫在沙发上,红晕的两颊宛如桃花,醉意朦胧的眼神,让她此刻更加千娇百媚。
“沐宛...”凌阡毓扬着妖娆的笑意匍匐过去,一身酒气让祁沐宛眉头紧蹙,每口呼吸都是浓烈的酒气,她身高不如凌阡毓,体重也不占任何优势,只得用身体给她跄着,“你说。”
“人的心为什么会痛?”她指着心房,魅惑中透着一丝难过之色,祁沐宛从来没见过她这样。
她心疼地扶着凌阡毓,耐心地回答:“人会心痛是因为爱,忧国忧民的心痛是爱,与至亲至爱生离死别之痛也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