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着一张脸强道了谢,只觉得身上出了层汗,亵衣腻在背上,那丝棉被微微一掀搅动起一股凉风,她心里便空空的没了着落。
门边的宫女打了膛帘子,太子背着手跨进来,身后跟着个太监,拿红漆盘托了一大碗汤药过来。
他在条炕前的杌子上落坐,探前身子看她,浓黑的眸子仿如深潭,竟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晦暗。
锦书瞥了瞥碗里的药汁,还没喝,舌根就沉得发苦。太子笑了笑道,“知道你怕苦,我备了蜜饯,喝药吧。”
她咬着唇不说话,他又笑,“怎么孩子似的,还要我哄你?伤得那样重,不吃药不成,回头屁股开花我可不问了。”
锦书的脸慢慢红起来,“你还是斯文人呢!说的是什么话!”
太子乐了,“不说屁股说什么?‘尊臀’吗?”
锦书撩起被子捂住脸,又羞又恼不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