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轻易根本不敢用,桑萝便谢过许老太太接了下来。
等许老太太走了,水差不多也烧开了,沈安宝贝似的从山洞里边的层架底层抱出两个木盆来,招呼沈烈。
指着木盆外边桑萝刻的记号,这一个是大家洗头的,那一个是他和大哥共用的擦澡用的。
沈烈到这时才知道,桑萝还凿了几个脸盆出来。
看着那几个脸盆,他若有所思,倒也没说什么,接过洗头用的那个盆把头发洗了,洗澡倒说不急了,连头发都没干就去隔壁陈家。
不多会儿,陈大山、陈有田和陈老汉一起跟着他出来了,拿锯子的拿锯子,拿斧子的拿斧子,又喊上了另外几家人,七八个人,把山谷里一棵很有年份的树给伐了。
为什么说很有年份,那树身是真的粗。
桑萝把野菜该晒上的晒上,该焯水的焯水,该浸泡的浸泡,手里的活才忙完,听到树倒下来的动静奔过去看的时候,陈有田和沈烈已经上锯子在锯木头了。
因为树杆太粗,陈有田那个锯子并不算大,想要一锯到底都不容易,锯一段要调整调整角度。
不少妇人孩子凑在这看热闹,桑萝过去一问,周村正家的大儿媳就笑:“做澡盆,之前伐的树没这么粗壮,照你的那个法子只能凿个脸盆出来,做不成澡盆,这不就挑了棵有年份的树伐了,这下好了,能痛快洗个澡了。”
周二郎媳妇还凑到桑萝身边小声笑着夸:“你家沈烈是真不错,我看他细心得很,待你也好,这一回来就又开始张罗着给家里添置东西了,添置的还都是最紧要最实用的。”
桑萝可是早早就睡上床了,就连陈家人都还靠后了一天呢,更不用说她们几家了,像她们周家,兄弟三个出去之前也只嗑嗑巴巴赶出公婆睡的一张床,周大郎有个三岁大的孩子,跟着爷奶睡床,她们妯娌两个现在还睡床板子呢。
桑萝唇角扬了扬,眼里也染了几分笑意,点头:“是挺细心。”
……
晚食不消说,每一家都延迟了,桑萝直等到沈烈和陈大山一起抬着挺长一截木料回来,才开始张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