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酸枣、魔芋和拐枣,她白天往山里去,弄到的鲜货和晒好的半成品都在灶屋和后院呢,这些东西指定不能被翻出来,不然她也不至于每次把果皮和核都要带到山里去挖个坑埋了。
这三项看着不打眼,其实收益比三种豆制品加起来还多,唯一的劣势就是原料全靠山里找,不持久。
越是这样越不能被人看了去,大家都知道这东西能赚钱,哪里还轮得着她和沈安沈宁去捡。
桑萝是真的有些烦,有本事不顾他们死活把家分得那样难看,别馋她们碗里的饭啊。
合着什么都想要啊。
第二天要去县里,晚上桑萝忙完就把床底下的瓦罐抱了出来,带着两个小的一块儿数钱。
自从把东福楼的债还完,素毛肚每天的三百四十文都是可以拿到手的,酱干在县里卖得也很不错。
不止秦芳娘和甘氏拿到了两大酒楼的订单,冯柳娘在家里被她大嫂话里话外扎了几回,说她不如甘氏和秦芳娘之后,她转头回到县里也咬了牙,自己找上一些小食铺,倒也找了好几家固定的客源。
但桑萝这里限了量,酱干每天只出四板,两百五十六块,让三人自己商量着分,这里一天就是三百八十四文。
倒是豆腐,因为实在忙不过来,加了老豆腐以后倒把嫩豆腐适当减了量,均衡均衡,倒也没多出多少。
就这么着,一天只卖素毛肚和三家要的货,桑萝能收进来的就有九百多文,不过因为粮价飞涨,尽管黄豆的价格还没受太大影响,桑萝也有危机感,最近接三家的订单,她四成都要豆子,并不全收钱,因而豆制品这一块一天真正拿到手的也就三百八十八个钱。
加上素毛肚,一天进账是七百二十多文。
这些日子除了之前托秦芳娘买了口大缸和两块簸箕,几乎没怎么花用这些钱,因而床底下的那个破瓦罐这会儿是真的沉,满满当当一大罐子。
这是很长一段时间被桑萝当锅的罐子,真不算小。
因着一看数量就不少,桑萝索性把这瓦罐抱去了灶屋,就着油灯,倒在桌上,三人围桌而坐,边点数边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