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那扇门。
正对着殿门的地方摆放着两张坐榻,中间搁着一张案,右侧立着十五连盏青铜灯,左侧放着大叶七轮扇。
管维穿过重重布幔,去了右边,那里摆着一张祥云伴龙凤的漆床,甚是宽大,险些挡住了星室的大门,妆台箱奁龙门架无一不缺,莫说住几日,常住都够使了。
瞧了一会儿那张大床,管维往外走去,只见王寂坐在一块大白石上急喘,一副累得虚脱的模样。
管维围着他转了一圈,温柔道:“负我上山,你累了吧?”
满脸汗珠密布,一颗颗豆大的汗粒子顺着他的下颚和脖颈往下淌,点头数下。
“看来是伤重未愈,虚了。”
王寂腼腆一笑。
“那我就不计较你搬了整间寝房上山却只置一张床的疏漏了。”体贴,大度。
王寂对着她感激地笑,管维又道:“你是不是想听我这般回你?日日装模作样,好玩吗?你幼稚不幼稚啊?明明是一眼就可戳穿的谎言,翻来覆去地玩得不亦乐乎,真就这么好玩儿?”
一跃而起,似一只老虎扑了过来,王寂将管维抱在怀中,“乐不思蜀了。”
管维被他闷在怀里,含含糊糊道:“你在蜀中有何可乐?”不过都是在打仗养伤罢了。
这一句软语,听得王寂心口发烫,只体虚一时的天子竖抱着管维进了望月宫。
将她举到床上站着,管维堪堪比他高出半个头,王寂立于地上,深邃的黑眸仰望着她,几重声音似隔着时空共振,“维维,我好想你。”
他痴迷地瞧着自己,反倒让管维手足无措了,半晌,别扭地吐出一句:“我不想你。”她也不惯于处在高处,俯视旁人。
领如蝤蛴,王寂伸出手来,拉下这份洁白丰润,吻着微微翘起的唇瓣,不多时,裙裳散落一地,那玄色的男子衣裳将之紧紧缠绕。
激烈的喘息声和吟哦声在室内交织,不一会儿,空气中忽然安静极了。